王临绝见她吃定自己，不再劝阻，同样开玩笑道：“现在的我只会物理洗脑。”
嬉笑间，大劳在保安的注目礼下开进了医院停车场。王临绝从车上下来时，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来自病人的目光，有好奇、有羡慕、有痛苦、有失落，这些繁杂的情绪仿佛是施加在他身上的道道枷锁，让他施展不开腿脚。
“我这是怎么了？”王临绝嘀咕道。
“什么？”秦雅楠疑惑地看向他。
王临绝摇摇头，示意没事。
远处，一个身着休闲运动装，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女孩正朝着王临绝招手：“王先生！”
眼见王临绝走到自己面前，女孩有些惊讶，她以为王临绝至少也有三十岁了，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年龄还没自己大的……弟弟？
“怎么称呼？”王临绝看着眼前跟秦雅楠差不多大的女孩。
女孩看见秦雅楠时被惊艳到了，愣了一下才急忙答道：“我叫吴娅，是县医院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
王临绝点点头，明明才十八岁，却给吴娅一种三十八岁的感觉：“记住，以后有事情要提前一天打电话，不要大清早就把人吵醒，会很烦躁。”
明明是解释，吴娅却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好的王先生，我一定牢记在心。”
这正经的发言让王临绝无所适从，秦雅楠见状也捂嘴轻笑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算了。”王临绝放弃挣扎，“你带我去见你们领导吧，我要跟他谈谈广告费。”
吴娅看了王临绝身后那辆大劳一眼，有些不解，但还是收回目光：“请跟我来。”
三部县医院宣传科里，王临绝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宣传科长则正在跟医院主要领导沟通王临绝提出要广告费这件事。
“好的，院长，我明白了。”科长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说道，“王老弟啊，经我院主要领导商议，我们接受你所提出费用的百分之七十作为你的酬劳。”
王临绝头也没抬：“剩下的呢？”
“这个，老弟啊，这个做宣传资料，毕竟也是需要试错成本的，所以……”
王临绝收起手机，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明白，但我不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你要不过什么？！”
宣传科长还没说话，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着蓝色西装地年轻人，打断王临绝的话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多少人想在电视上露个面还没机会呢，你反倒挑剔起来了，是我们医院面子太小，还是你这刚毕业的学生的胃口太大？！代表我们医院，有这么委屈你吗？”
王临绝傻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地提了提自己的要求，脑袋上就戴了一大堆帽子。
“小顾，你不跟着院长开会，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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