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狂没空跟他探讨是否砌墙的问题,言简意赅的说:“慕河去南疆后你要盯紧他,这个人脑子不大好使,很容易被人忽悠,他极有可能被襄王的人买通阻止你追踪,但如果把握好时机,我觉得你可以顺便端了那个镖局。”
“这镖局是他的情报组织?”
“不,”她摇头,“镖局只是他光明正大与南疆联系的线路,真正的情报组织掌握在他身边人的手中,不过如果这次能切断他跟南疆的联系,对你绝对有好处。”
“哦?”这倒是让月擎沧有了兴趣,“什么好处?”
慕轻狂抿唇,“这个你暂时用不上。”
这是后面的事,都告诉他了自己以后的利用价值不就打折了吗。
月擎沧面向湖面,若有所思,“我前两日可是帮了你两个忙。”
一个是惊鸿馆摆脱墨镜筠,一个帮她惩治慕轻衣。
慕轻狂比了个拒绝的手势,“墨镜筠那个我承认,但慕轻衣那个我可没让你帮我!”
“但你承了我的情。”
这……倒也没错,不然她那鞭子是躲不了的。
可是,跟后面的合作比起来,她宁愿挨鞭子。
他拍拍她的肩膀,脸上挂着自以为亲和的笑,“放心,我不会卸磨杀驴的。”
慕轻狂见实在躲不过,只好说:“你要答应我,先让慕家卷进去,我需要这个机会,慕家陷入困境后你再行动。”
月擎沧大概猜的到她的用意,点头,“好。”
她这才说:“万永年的案子终究会查到襄王头上,襄王为求自保,可能会下令让南疆守军逼城,皇上身体一向不大好,可能会因此气的一命呜呼,后面如何混乱,你当有所猜测。”
“案子已经查到了襄王头上,十二皇子为襄王求情被责罚,太子为其说话,被禁足。你之前说的都应验了。”月擎沧看她的目光带着探究和警惕,“你究竟是谁?”
他让人去查了慕轻狂,她身份无误,但从前十七年她从未展露如此才华。若说玄学演算未来之事,他并非不信,因为他就是学过这个的,但这些只能按照当下运势演算出大体,绝对不可能像她说的这么详细。
要么,她有其他秘密途径得到消息,要么,她就是这所有事情的参与者。
前者,他必须得到这个途径,后者,他可能需要抓了她。
慕轻狂眼皮一低,忽然弯起唇角,“殿下这是没打算让我回去啊?”
她感觉到这看似静谧的四周其实已经布满了暗卫。
“非也,本王只是好奇你这些未卜先知的消息都是从何而来?”
他算过她的命,得到的卦象却前所未有,他月擎沧算卦没有算两次的说法,所以他把那“非生非死”四个字当做自己修习卦术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误,当然没脸提这茬。
毕竟,这世上哪来的活死人?
慕轻狂就知道他不是这么好糊弄,“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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