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面大大的玻璃窗,苏语妙沉默而震惊地看着躺在里面的男人。
“他……他怎么成这样了?”
贺望轩鼻青脸肿地躺在病床上,罩着氧气罩,浑身插满了管子,伤口上的纱布都还渗出一点血迹。
莫黎抽了抽嘴角,没告诉她这是她好三哥的“杰作”。
“咳,他鬼迷心窍,把剩下的药全吃了助兴,结果药效太过,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耸耸肩,摊开手,毫无心理负担地鬼扯,同时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种药对中枢损害很大的,搞不好就是脑损伤一辈子醒不过来了。”
似乎是怕苏语妙不解气,莫黎又幸灾乐祸道:“而且……你现在看不出来,他那个药药性太霸道,给他全身换血都不行,昨天为了救他一条命,我们把他给……”
她纤长的手指伸在苏语妙面前,活灵活现地比划了一个“剪刀咔擦”的手势。
苏语妙吃惊地捂住了嘴。
“他……他被……”
她扭头去看贺望轩,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怎能不恨呢,她差点就万劫不复!
见苏语妙的状态好了一些,莫黎又把她推回病房。
苏语妙无意中瞟到墙上的挂钟,连忙挣扎着想要起来:“莫院长,我今天还要回老宅吃饭。”
莫黎赶紧摁住她:“别惦记着吃饭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尤其是手上的伤口,昨天做了缝合手术,还要留院观察。”
“不行……今晚是家宴。”苏语妙想到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板着脸的模样,连忙摇头。
她不想让苏姚因为自己而在贺家难做。
“你就安心养病吧,你三哥和我说过了,一切有他安排,你别操心了。”
莫黎没有告诉苏语妙她手掌的事。
她觉得苏语妙太苦了,贺观南不在这里,她怕苏语妙听到消息后会崩溃。
夜幕降临下的贺家老宅金碧辉煌,一辆辆豪车流水般驶入庄园,长辈小辈们接二连三落座在长桌两侧,没有人脸上敢有笑脸。
贺家出了兄弟阋墙的大事,波及到集团股价动荡,都等着老爷子发话呢。
贺家大房、贺观南的大伯贺轻鸿自从和妻子陈秋月离婚后就醉心山水书画,对家事一概不问,对着大儿子贺望轩的放浪形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不过贺轻鸿手上除了老爷子给他的一点贺氏股份,剩下的全靠贺望轩供养,眼下唯一还能指望的儿子出了事,他不免心焦。
“观南啊……”
贺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未就座,贺轻鸿就是所有人中辈分地位最高的,他犹豫了半晌,看着贺观南开口问道:“你大哥出了这事,怎么连人也联系不上了?”
今早被人提醒儿子出事后,贺轻鸿就开始给贺望轩打电话,没想到从早上到现在,硬是一个都没打通。
他想到自己这侄子平时雷厉风行的劲儿,真怕儿子已经被他拿去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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