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语妙从贺观南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往后踉跄几步跌倒在沙发上。
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问：“你知道我发给贺望轩的邮件？”
贺观南没说话，只是站在办公桌前赤着眼点了支烟，送到嘴边后狠狠连抽几口，把一双深沉的眼眸隐藏在缭绕烟雾后。
看见他的表情，苏语妙什么都明白了。
她咬紧了嘴唇，脸上的伤心、震惊、难以置信像一层一层的波浪递进退潮。
“你监控我？”
问出这句话，苏语妙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狠狠闭了闭眼，濡湿的眼睫毛在眼下泅印出一个隐约的扇形水光。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平静。
“话别说这么难听，我是在保护你。”贺观南掐灭手中香烟，上前单手搂着她的腰肢把她捞进怀里。
苏语妙浑身颤抖，无力抗拒他的动作，只狠狠偏过头，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保护？我差点被强女干时你冷眼旁观，王嫣然企图毁我事业时你推波助澜，你的保护就是让我做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笼中鸟，每天待在柏芮居里等你回来，陪你睡觉，对吗！”
贺观南静静地看着她，苏语妙心中祈祷他说一句让她好受些的话，他却只是冷漠开口：“你不想和我睡觉？”
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霎时崩塌，委屈洪水一样朝着苏语妙涌来，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咯咯”死命咬着牙，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痛到极致，已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贺总。”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苏语妙陡然惊醒，一把推开贺观南，穿上鞋子拽起包就往外冲。
“站住！”贺观南从后面攥住她，语气不算好。
“这幅样子，准备跑哪里去？”
“不关你的事，放手。”苏语妙倔强地梗着脖子，在他手中拼命挣扎。
她下了狠劲，贺观南怕她扭伤胳膊，只好松手。
理了理松开的领口和散乱的头发，苏语妙抹了把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等着汇报的秘书和守在门口的周林见到她就这样冲出来，吓了一跳。
秘书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进总裁办公室，不是公司的人，口红花了，眼角还带着隐约哭过的红痕……
她不露痕迹地咋了咋舌，转头看向周林。
“我还能进去吗？”秘书无声地比划着口型，还没等周林回答，贺观南低沉严肃的声音就此里面响起。
“还不进来？”
秘书一个激灵，连忙抱着文件进了房间。
总裁办公室在天恒集团主楼最高层，出了办公室就是秘书办，苏语妙垂着头飞快穿过这片严肃又沉闷的区域，一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在电梯口前狠狠踩空，扭了一下脚踝。
“嘶！”
身后偷偷看她的秘书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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