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道理在她们这边，《艺术》又是撤稿，又是说她们态度强硬，哪里是正经的合作态度？
“蔡主编，我只是实话实火，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陆曼缓了口气，谁让《艺术》出名呢！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纪人，只能放下身段。
蔡主编阴阳怪气地勾着唇没有说话，王嫣然重新坐下来，精致的眼妆下被眼泪晕染开一点痕迹。
“蔡姐，确实是我的疏忽，采访音频我交给带的实习生在提取文字，实习生没有保密意识，在宿舍用电脑操作的，恐怕就是那时泄漏了音频。”
她一脸歉意，又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弄得陆曼都不好说什么了。
“是刚才那个小罗？”
蔡主编板着脸回忆：“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她了，你非要保她，现在被她惹出事了吧。”
她转过脸对着陆曼：“陆小姐、苏小姐，篓子是实习生捅的，确实我们内部有一定的管理责任，这样吧，这段采访内容应该是删掉了的，我让嫣然把全段话重新发布出来，做一个澄清。”
陆曼虽然心中不爽，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把网上的舆论扭转过来，她正准备答应，怎料王嫣然又开始道歉。
“不好意思，那段音频我也没有备份，是全部交给小罗处理的，刚才我问过她才知道，她处理完后就把原件删了，所以我才骂了她一顿。”
这下就连苏语妙都想要骂人了。
原采访音频没了，那还怎么澄清？
她抬起眼睛看着面色无辜的王嫣然，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贺观南的脸。
……
“不撤稿，内部处理，糊弄鬼呢！”
两人出了会议室，陆曼立刻狠狠吐了口恶气。
“澄清又做不了，撤不撤稿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内部处理，都是他们自己人说了算，这么有名气的杂志，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
她气呼呼地往外走，苏语妙一脸凝重地跟在后面。
是她的错觉吗，总感觉这件事是王嫣然故意在针对她。
会议室内，王嫣然一改刚才的无辜柔弱，一脸精明地朝蔡主编笑着。
“小舅妈，我就说这个办法挺好的，你看她们，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几天杂志的电子刊都卖爆了，全是这一波舆论吸引来的，这一次总编辑竞选，你绝对十拿九稳了。”
蔡主编也是一脸和蔼。
她只是嫁给了王家的一个旁支，算不上什么正经亲戚，王嫣然肯叫她一声“舅妈”已经是给面子了，更何况她一来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
“嫣然，你确实厉害，”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眼中又有些踌躇，“不过这件事……这样其实对杂志的影响也不好，以后不能做了。”
王嫣然立刻勾唇：“那当然了，以后您都当上总编了，也不用再做这种事了呀。”
蔡主编受用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实习生……”
“小舅妈放心，确实是她工作上的纰漏，怕她有想法，辞退时我还额外掏钱补贴了她一点，她不会闹事的。”
王嫣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里都是得意。
她王大小姐向来是最耀眼的存在，怎么能允许自己的未婚夫身边有太过优秀的女性？没血缘的妹妹也不行。
“那个王嫣然果然和姓贺的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出了耀辉大厦的门，陆曼狠狠骂了一句。
“曼姐别生气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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