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呛了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她抬起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头发凌乱贴在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是么？”
葱白泛粉的指尖分开她的衣襟，游走在一片光滑坚硬的皮肤上。
“狡辩！”
虞昭昭不轻不重掐了她一把，眼前的人眼睛眯起，喉咙间不可遏制地倾泄出一道似痛非痛的呻/吟。
“娘娘…”宫女忽而舒展手臂，骨骼发出一阵卡卡扭动的声音，接着身体由矮变高，他慢吞吞抱住她问，“怎么认出我的？”
他还以为她会认为他死了，毕竟他重伤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
虞昭昭轻笑，“你化成灰我能认出你。”
“是么？”
于隗把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嘴角愉悦翘起。
汤池雾气腾腾，身高不一的两人在水中亲昵，水波荡漾，花瓣沉沉浮浮。
终于又把人抱在怀里，于隗也懒得再问她为什么不在他生死之际关心他了。
他没能将仲珩杀死，回来她还能接纳他，他已经很开心了。
“娘娘。”
他调转了方向贴着她的雪白的脸颊，带着点薄茧的手指抚过她的手腕探入她的指缝间，纤长的睫毛沾了水湿成一绺一绺，唇瓣裂开，尖尖的虎牙轻轻叼住一处。
虞昭昭抓住他的头发，眼神迷离间看到他水洗的黑眸，冰冷、淡漠没有一点点人该有的情绪，像林间收割路人性命的幽灵。
而这个幽灵此刻湿漉漉的，顺从地匍匐在她面前取悦她。
虞昭昭被自己这种征服非人的想象刺激了下，乐不可支地亲了口眼前的人。
于隗瞳孔睁大，眸子中映着她的雪颜，随即他发了疯似的把她摁在白壁上。
一条手臂横在她背后阻隔了她和壁石的直接接触，自己则低头咬了上去。
……
宫廷庭院墙高，巡逻的侍卫昼夜更替，光阴在花叶间穿梭，一眨眼年长了些许。
崇明帝这几年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本来手中无太多的权力也被分割，悉数落到后宫中几人手中。
后宫看起来沉静如水，只有偶尔水下的鱼群厮杀才得以窥见一丝波澜。
在这几年里，后宫中多了几个皇子，虞昭昭饶有兴趣想将其中一个收养在膝下。
崇明帝喜欢她的颜色顺从着她，但是他也怕太子的强势，在两方拉扯间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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