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润玉。
这两个名字里虽然都带了一个玉字，但不管是读起来还是看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相像或者特殊的干联。
仿佛撞了这一个相同的字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然而玉衡的名字是他尚未破壳时，荼姚把他交给孔雀王夫妇时就取好的名字。
而润玉更是荼姚把他从笠泽带回天宫后亲自所取的名字。
在知道这个前提后，谁能说撞了的这个字是简单的巧合呢？
“我记得幼时旭凤还未出生的时候，母神她待我很好。”
“她会手把手地教我读书写字，亲手给我做下厨糕点，就像个最温柔的慈母。”
润玉收回看着远处茫茫的天河风景的视线，转而看向身旁同样身着白衣的玉衡。
也许是受到真身同为白色的影响，他们两人都喜着白衣。
但和穿在润玉身上素净出尘又温润如玉的白衣不同。
鸟族整体都喜好精致，哪怕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衣，鸟族的绣娘都会在其上用银线绣上专属于他们族长的凤凰暗纹。
清雅又华贵，白衣如堆雪，衬得生性冷淡的玉衡更如芝兰玉树般可远观却不可逼视。
润玉看着玉衡那双同样冷淡又矜贵的凤眸，像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然后他道，“……那时，她总是唤我玉儿。”
玉衡的眼中的确掀起了淡淡的波澜，然而很快就平静下来。
润玉什么也没来得及发现。
所以他又接着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呢？玉衡，这些年你又是把我当做什么呢？”
“你为什么会在我成年的历练时救我？又为什么会屡次为我顶撞天后？为什么要在我被灵火珠伤到后急着为我疗伤？”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说到最后，润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哽咽起来。
他的眼尾渐渐染上红意，那是他情绪激动时就会有的表现。
可即使如此，润玉还是紧盯着玉衡的神情，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想要一个答案。
而如润玉所料的，在他这样一层层铺垫的步步紧逼下，玉衡眼中的情绪终于还是动摇了。
不能够再维持之前好似一派平静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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