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对栀栀的不喜,维持到了薄尧臣归家的时候。
“爸爸,我跟你说……”
一见到薄尧臣,薄司言便眼睛一亮,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下去,小跑到爸爸身边,想要跟他吐槽他有多不喜欢新来的这个妹妹。
谁知,一靠近,他就闻到了爸爸身上难闻的酒味。
薄司言小脸顿时皱成一团,有些不满地说道:“爸爸,你又出去喝酒了?妈妈不是说了,她不喜欢你身上有烟味和酒味吗?”
薄尧臣睨了自家儿子一眼,他这儿子和他妻子简直如出一辙,都是喜欢板着一张脸说大道理,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他懒散地勾唇笑了笑,揉乱薄司言的头发,“谢谢儿子提醒,爸爸都知道的。”
知道,但他绝不改。
蓝慈刚把栀栀哄睡着,从楼上下来就瞧见丈夫将儿子的头发蹂躏成了杂草状,还偏偏没心没肺地在那坏笑。
薄司言一瞅见母亲的身影,立即扯着嗓子哭喊起来:“妈妈,救我,爸爸要扒光我的头发!”
他的大眼睛里跳动着晶莹的泪花,看得蓝慈的心瞬间给提了上去。
她快步走过去,蹙眉说道:“薄尧臣,你玩够了没有!”
妻子冷冰冰的声音一出,薄尧臣顿觉索然无味,连玩闹的心思都消弭殆尽了。
他将薄司言放开,然后半眯着眸子看向蓝慈,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坏:“我只是想和儿子玩,怎么,这你也看不惯?”
他能每天归家已经算是有很大进步了,偏偏每天冷着一张脸,他欠她的吗?
“你!”蓝慈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薄尧臣不仅不反思自己,反而愈发得寸进尺,“我什么我?既然我回来了,作为妻子,你是不是应该笑一笑,对我温柔一些?”
他的眼神,就像是把她贬低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蓝慈心口顿顿地疼,可她还是瞪着他,不服输地说:“你想要温柔的女人外面有的是,我蓝慈才不奉陪!”
说着,她便一把拽过儿子的手,将他往楼上带去。
薄尧臣看着蓝慈上楼的纤细背影,越看越觉得烦躁,气愤地将领带解了下来扔在一旁,然后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女人,明明都嫁给她了,还天天摆出那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是他很不堪吗?难道他还配不上她?
妈的,早知道不回来了,一回来就受这女人的气!
薄尧臣忍无可忍地伸腿踹了一脚沙发,钱伯的声音紧接着便慌慌张张地响了起来。
“先生,你怎么……”
他想问他为什么要踢沙发泄愤,又为什么这么晚一身酒气回来,可薄尧臣含着戾气的通红双眸一朝他这边望来,他就只能默默将没说完的话尽数吞回了肚中。
“先生,要不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到底是别墅的老人,钱伯很快就换了说辞。
薄尧臣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不用,你睡去吧。”
钱伯是薄老爷子还在时就在薄家任职的管家,也算是看着薄尧臣和薄司言长大的,所以薄尧臣对他,没有对外人那般嚣张跋扈。
钱伯点点头,目送他脚步踉跄地上楼,心中满是担忧。
先生即使到这个年纪了,仍是和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要人哄着陪着,偏偏夫人不是会陪他任性胡闹的性子,可不就……
唉,真不知道当初老爷子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有没有为他们两人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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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慈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薄尧臣,从儿子房间出来后,就轻手轻脚下楼去厨房帮他煮醒酒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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