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打开,听着老旧的洗衣机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闻到那股熟悉的洗衣液味,顾清突然觉得心里憋闷,有种哭泣的冲动。
他和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共感了。
或者说,是青禾正在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妈。”
女人一把将他扯进屋子,劈头盖脸的斥责“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了学校好听话吗?”
女人将手上的水胡乱抹在围裙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要给老师打电话“你天天给我添麻烦,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你去那个学校费了多大力气?你还不…”
青禾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母亲颈间“妈,我想你。”
他的个子已经比母亲高出多半个头,却还是像受委屈的小兽一样急切的寻求庇护。
“我不想去那所学校,我,我好好听你的话,不要再把我送回去了。”
青柔感到肩膀一片湿润,才发觉儿子在哭。
似乎自从青禾上中学以来就没再对她撒娇或哭泣,他们母子一说话不出三句就开始吵,最终都是不欢而散。
她的语气柔和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妈妈就希望你能变好,咱们不是富贵人家,你只顾玩电脑不学习怎么行?你初中成绩那么好,可不能堕落到连大学也上不了。”
“这样,你先回去上学,等考完试我跟校长说,你回来好好复习,准备参加高考。”
“嗯,对了妈,咱家条件这么差,怎么负担得起学费啊?”
顾清紧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使自己保持清醒。
早在逃出学校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青禾的主观意识在尝试着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在见到青柔时再也控制不住。
这里不能久留,如果真的让青禾彻底占据了主动权,他会被终生困在副本里,困在这具身体里。
“这个还得感谢人家校领导,知道咱们家贫困负担不起学费,专门让我们几个家长签了一份协议,只需要交1/10的学费,就是时间要稍微长点。”
顾清想起那个被他咬掉半张脸的干瘦男人,忙问“签这份协议的还有谁?”
“我哪知道,签协议的大概有十几个家长,哦,好像还有一个是你高中同学的妈妈。”
“好像是叫…陆楚。”
……
待青柔睡着后,顾清在桌子上留下张纸条便翻窗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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