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洁她看我总是去一些奇怪的地方，以为我中邪了，偷偷找道士要了驱邪的办法，想看看怎么回事。那天我正好不在家，郁洁突然看到了月月，然后……”
许木山闭上眼，那天的画面仿佛一直在眼前。
带着惊恐而又惨白的脸、一地的鲜血，让他永远忘不了。
“她第一次看到月月，被吓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摔倒了脑袋。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许木山说完，捂着眼睛无声地落泪。
郁父和郁母双双踉跄，相互搀扶。
郁母捂着心脏，一脸难受：“你说什么？我的小洁怎么了？”
郁语精神恍惚：“小洁死了。”
“啊——我的女儿啊——我三十几岁走了一遭鬼门关才生下的女儿，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没了……”郁母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郁母不算是合格的母亲，但她对这个艰难生下的小女儿很疼爱。
因为好赌，郁母经常不着家，很多时候，都是郁语在照顾妹妹。
她们姐妹俩关系十分亲密，至少在郁洁十八岁之前，她们几乎是无话不谈的。
成年后郁洁有了自己的想法，恋爱后也没有告诉家人和姐姐。
或许她心里觉得，家人不会同意她和大自己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不敢说。
没想到，就因为她瞒着这么紧，导致她就算死了，家人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在哪儿？”郁语强忍住大哭的冲动，冷静地问许木山。
“我将她埋在后山，离这儿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那棵树上的花每年都开得很鲜艳。”许木山愧疚地看着郁语。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
“我……我当时害怕月月的事会暴露。”许木山神色复杂
郁语不敢置信：“就因为这？就因为这点事，你让我们找了我妹妹八年，你让她孤孤单单在外面躺了八年？”
姜荔轻嗤一声：“你回家的时候，郁洁真的断气了，没救了吗？”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许木山，想要得到求证。
许木山抱住头，抓住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当时回家看到满地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害怕，等我回神去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郁语气得发抖：“你身为一个成年人，你就不知道拨打急救电话吗？为了一个死了多年的人，非要搭上我妹妹的一条命？”
“我从来没想过害死她……”
梁采月对着郁语跪下，歉疚地哭着：“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小洁不会从楼上摔下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郁语擦掉眼泪，给亲戚打电话，让他们找人去挖妹妹的尸体。
“许木山，当初我因为妹妹失踪的事寝食难安，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刻意为之吗？”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郁洁的姐姐，所以才过来安慰我是吗？”
许木山看着郁语难过的样子，神色颓然：“是，我一直知道你是谁。”
郁语：“当初你是抱着什么想法接近我的？一边瞒着我，一边安慰我，说帮我找妹妹，你就不怕我发现我妹妹的失踪和你有关吗？”
许木山不说话，低下头。
姜荔淡淡道：“他只有待在你身边，你才无法找到你妹妹的下落。”
“原来……”郁语苦笑，“难怪我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我妹妹，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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