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见阿夺三两口吃掉窝头模样狼狈,从怀里取出油饼,撕了半个递过去。
面粉与油脂融合的香气分外诱人,阿夺咽了口口水,摆手不接。心底里,阿夺觉得对方不是好人。
他年纪虽小,却也已经知道钱财的重要性,更知道钱财之外,还有其他东西更重要。
他不喜欢半夏,更不喜欢方家人。
阿夺瞟见远处一株的植物,眼前一亮,忙招手大喊:“麦芽儿!那边有紫叶李,我去摘!”
“好!”麦芽儿连忙回应。比起窝窝头,她更喜欢吃果子。
提起紫叶李霍炀就觉得牙酸,真不知道这俩小孩儿怎么喜欢酸了吧唧的果子。
阿夺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攀上树摘了几个果子下来,在衣服上擦干净,踮着脚伸手递给麦芽儿。
麦芽儿探手接了果子,三两口吃掉,种子照例收起来。
霍炀就着她的手咬了口果子,眨眼道:“熟了?”
果子一改之前的酸涩,有几分甘甜。
“恩。”麦芽儿把成熟微软的果子递给他,“人参在前面。”
闺女说有药,那就是有。
霍炀觉得自己很有做昏君的潜质,林直那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骂他昏君,倒还算有些道理。
顺着麦芽儿的指使,霍炀一路往前走,越走脸色越是发沉,恨不得停下脚步,把阿夺拉过来狠狠揍一顿。
“以后不许自己上山。”
山上没有豺狼虎豹,保不准有毒蛇毒蜘蛛。今早的毒蛇,让霍炀心有余悸,充当登山杖的棍子一路打草,生怕再有毒蛇窜出来。
“我和阿夺哥哥一起来的,不是一个人。”
“他不算人。”没他大腿高的小东西,算什么人。
走荆棘丛时,霍炀把人抱在怀里快步穿过。阿夺轻车熟路,对环境熟悉,跟在后面穿过荆棘丛时甚至顺手摘了几颗酸枣。半夏打小长在城中,哪里经历过这些,被荆棘划破了衣裳不说,脸上手上也挂了彩。
荆棘划伤和其他伤不一样,疼痒难受,偏偏又不能去挠。
半夏神情痛苦,有心停下来休息,又怕跟不上霍炀,自己在山上迷路,只能死撑着往前赶。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地方,霍炀沉着脸捏麦芽儿腮帮子。
“早上什么时候出来的?”
连他都要走半个多时辰,这俩小孩儿怕是要走更久。算上往返的时辰,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霍炀越想越气。
麦芽儿咧嘴没说话,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说什么都会挨打。
“早上的蘑菇才好吃!没见过太阳,没开伞的最好吃。”阿夺冲过来,踮着脚试图把麦芽儿抢过来。
“二牛叔,你别欺负麦芽儿。”
欺负?
霍炀咧嘴恶劣一笑,抬起瘸腿把阿夺踹进草窝。
“记住了,这才叫欺负。”
阿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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