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月亮刚刚冒出头,姜辞白天肆无忌惮地逛遍了整个摄政王府,最终挑了这处僻静的合欢院,与摄政王所在的院子只隔着一条河,近的很。
姜辞在寝殿内恣意地沏着茶,窗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飘过,卫七无语,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但主上的命令不得不服从,手里麻溜地提了一麻袋的老鼠,他悄悄地打开了窗口,将肥硕的老鼠们放了进去,然后迅速地离开。
此时,屋顶上,夜一袭黑衫,他左手抱着剑,遗世独立,身姿挺拔。他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在黑暗中,连卫七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他的眸色在平静下酝酿翻滚着阴冷的戾,有种冲破骨子里的邪。等了几秒,那面罩之下绯色的嘴唇淡淡地勾唇一笑,恶趣味般地欣赏着一切。
姜辞察觉到了声音,“吱吱嘎嘎”,在房内尤为明显,她疑惑地抬起头,与肥硕的老鼠们大眼瞪小眼,莫名的呆愣。
下一秒,她眼神呆呆的,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接着保持同一个动作,从房门之中走了出来,很慢很轻地关上了房门,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夜狭长的丹凤眼有疑惑一闪而过,运用轻功从高高的房檐中下去,直接大变活人来到姜辞的身边。
姜辞看到了熟悉的黑色,她想也没想,饿狼似虎地扑向夜,两脚搭在了他的身上,慢一拍的反射弧在此刻恢复正常,不管什么狗屁公主的礼仪,嗷嗷叫,杀猪般似的传遍了整个院子,“哎呀妈,有...老鼠,非常多的老鼠。”
夜对于姜辞忽如其来的动作所愣住了,少女身上独特浓郁的梨花香缠绕在两人之间,很独特也很迷人,好似陈年酿的酒,令人心醉,一向讨厌人靠近的夜神色恍惚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把整个挂在他身上的姜辞甩出去。
夜微默了少倾,脊背是少有的僵硬,眼神沏凉地落在了姜辞的身上,他压低了声线说道,“可以下来了吧,公主。”
姜辞缓过神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的弹跳了出去,好似什么洪水猛兽般,远离了这座煞神,她清了清嗓子,优雅地抚了抚发丝,灵动的水眸看向夜,夹了一嗓子,柔柔地说道,“师傅,你来了。”
假装刚才那般失礼的不是她一般,姜辞厚脸皮地夸奖道,“师傅的绝世武功,徒儿佩服,竟能够一人单枪匹马地潜入这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
夜:......
夜忽略了姜辞的夸奖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剑,折下新鲜的竹条,一点点靠近了姜辞。
姜辞面对夜的突然靠近,微微退后了几步,心里想着不会是要谋害她吧,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傅,你这是想干什么?”
夜淡淡地回答了四个字,“摸骨,别动。”
摸骨本来用手就可以,但有重度洁癖的某人明显不会徒手摸骨,因此换了一种方式。
翠绿的枝条一寸不落地打在了姜辞的穴位上,带着几分浑厚的内力,姜辞只觉得全身上下酸酸麻麻的,并不痛,可见夜还是留手了。
夜摸完了骨,抿了下淡色薄唇,下颌的弧线凌冽漂亮,侧颜孤高如画,他瞥向躁动的姜辞,不平不淡地说道,“资质尚佳。”
姜辞眼神一亮,能从夜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她凑了过去,远山眉淡扫如同远黛,鼻梁高挺,嫩红的嘴唇原本的唇色极为好看,如同三月的桃花,最是惊艳的还是那双眼睛波光潋滟,和深深浅浅的光影交织在一起,流转间灿若星辰。
她说道,“徒儿学武的天赋比起师傅是不是有一丢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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