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听后，心中暗自后怕，若非恰好聂恒飞和云香这一出私奔，自己怕不是真要折在这桩案子上。
“那牛富又是怎么一回事？”赵申问道。
何翰回道：“我们只让牛狗儿寻个替罪羊，伪造个证物给我们，至于为何他挑了牛富，我们一概不知。”
赵申又问了些细节，段玉龙和何翰都说不知道。
李二狗威胁了几句，慌得两人磕头赌誓，道：“小人知道的都说了，绝无一字隐瞒。大人若还想知道更多，可以问李文栋或者牛狗儿。”
见二人不像是撒谎，李二狗道：“大人，要不要现在就去把李文栋那狗娘养的抓了？”
赵申摆摆手，道：“不急。先压着二人写下伏辨状，将来到了陛下面前，与苟新阳和杨弘新对峙，我也有个凭证。”
段玉龙和何翰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
李二狗看二人不甚情愿，骂道：“你们聋了吗？大人的话没听见？”
段玉龙和何翰慌道：“小人遵命就是了。”
衙役到屋里取出文房四宝，段玉龙和何翰就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写了伏辨状。
那段玉龙因为手疼，写得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赵申皱眉道：“都按上手印。”
李二狗抓起二人的手，粗鲁地按了手印，然后把伏辨状递给赵申。
赵申看了，甚是满意，道：“先把这二人关在这里，留几个人守着。若是他们敢逃，杀了也无妨。”
段玉龙和何翰听到赵申轻描淡写地说出“杀了也无妨”这话，吓得魂不附体，忙道：“大人饶命！小人绝不敢逃。”
赵申不理会这二人，转身对屋里喊道：“云香娘子，你随我走吧。”
云香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间卷入了一场阴谋里。
她小心翼翼走出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赵申见她忽然警惕起自己来了，觉得有些好笑，道：“你可还记得牛狗儿？”
云香回道：“自然认得。”
赵申道：“你能否证明牛狗儿那日来过香馨院？”
云香低头想了想，道：“能。”
赵申笑道：“你出堂作证，我帮你留在聂家，如何？”
云香闻言，又惊又喜，道：“当真？”
赵申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云香几步走到赵申面前，行礼道：“大人若真能成就了云香，云香日夜焚香为大人祈祷，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人大恩。”
赵申留下四个衙役看守段玉龙和何翰，交代老鸨按时供应饭食，便离开了香馨院。
驿馆外，牛五一直守在门口，见到赵申一行人，慌得迎上前，磕头道：“大人，县令大人已经查明我儿媳是牛富杀的，我儿子是被冤枉的，什么时候能把我儿子放了？”
云香听了这话，知道此人是牛狗儿父亲，不由心下泛出些同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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