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胸有成竹地道：“此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如今有三人见过这两个人，云香、香馨院的老鸨和牛狗儿。咱们先从香馨院的老鸨下手。”
崔添福道：“明日下官就派人去捉拿那老鸨。”
赵申摆手道：“不，你还有另外的事要做。继续和吴有才一起，装作不知情，把牛富当成凶手，把这件案子办下去。”
崔添福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要麻痹敌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便道：“大人放心，下官会装作不知情，继续审案。”
说完这话，崔添福忽然道：“吴有才……会不会是同谋？”
赵申摇头道：“据我观察，他多半不知情。不过也要防备些。”
崔添福低声应了，道：“大人若无其他吩咐，下官告退。”
赵申把崔添福送出门去，正巧碰见聂若烟挑着灯笼回来。
聂若烟远远地瞧见赵申，几步赶上来，道：“刚才那人是谁？”
赵申接过聂若烟手里的灯笼，道：“崔寺丞。你父母那里……”
聂若烟苦笑道：“没事了，自小就是这样。只要大哥说几句软话，就是捅破了天，父亲母亲也会原谅他的。”
赵申听到聂若烟话里有些酸味，笑道：“那云香……”
聂若烟道：“大哥没敢提，只混过去了。”
赵申没再多问。
二人携手回到房里，累了一日，早早歇了。
次日，赵申起来，洗漱完毕，陪着聂家人用了早饭，就往驿馆去了。
到了驿馆，赵申对云香道：“待会我要去一趟香馨院，你陪着我去。”
云香想问昨晚聂恒飞怎么样了，可是又不太好意思问，欲言又止。
赵申看穿了，道：“聂恒飞父母并没把他怎么样。”
云香听了这话，安心了不少，道：“是我连累了他。”
赵申没有回答，他并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
马车到了香馨院外，赵申取出一顶帷帽给云香戴，道：“娘子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云香也不多问，戴上帷帽，跟着赵申走了进去。
老鸨听说赵申来了，慌得撇了眼前客人出来迎接。
赵申无视了老鸨的各种谄媚话，道：“找个僻静的房间。”
老鸨不敢多问，引着赵申来到后院一处僻静房间。
这一路上，她不时偷瞧戴着帷帽的云香。
云香也算是她手里长大的，因此她对云香很熟悉。
不看脸，只看身形，老鸨也觉得这人是云香。
只是赵申在这里不主动提起，她也只装作不知道，并不敢多嘴。
到了房间里，老鸨满脸堆笑道：“抱琴的病好了，老婆子这就把她唤来，伺候郎君。”
赵申摆手道：“不急，你留下，我问你几句话。”
老鸨心下狐疑，口里却道：“郎君想问什么，尽管开口。老婆子知无不言。”
赵申示意云香摘下帷帽来。
云香摘下帷帽，尴尬地对老鸨笑道：“妈妈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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