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若烟跟着聂国盛刚跨进后院，聂国盛就停下脚步，耷拉着脸，道：“那人到底是谁？”
“女儿的夫君啊……”聂若烟无比心虚地回道。
聂国盛盯着聂若烟半晌，叹口气道：“先去看你母亲吧。”
他想女儿不想说，自己追问下去也无用，也许见到她母亲，她自然就愿意开口了。
这边聂若烟心情忐忑地去看她母亲。
正房里，聂国平寻出聂国盛私藏的好茶，沏好了一脸谄媚地奉给赵申，笑道：“赵大人，咱们平头小老百姓家里的茶，您不要嫌弃。”
赵申把茶放在一边，道：“刚才听若烟父亲说，若烟母亲的病似乎和若烟的大哥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唉，本来侄女不见了，大嫂身体就一向不好。结果我那不争气的大侄子，又做出这等事来，大嫂如何撑得住？”聂国平气愤地道。
赵申奇道：“若烟的大哥做了什么事？”
聂国平挤眉弄眼地道：“这事说来丢人，我都觉得臊得慌。幸亏赵大人您是自家人，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赵申听聂国平话里话外都在和自己套近乎，笑而不语。
聂国平继续愤慨道：“这事说来，也有大半年了。我那大侄儿虽然远远比不上大人你，但在常人中，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大半年前，他忽然迷上了馨香院李妈妈家的一个婊子，从此性情大变，书撂了，整日往馨香院跑。”
赵申正想着，是不是若烟大哥把聂家家底霍霍干净了，毕竟销金窟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
正想着，就听聂国平继续道：“要只是这样，不过费些钱，那也还好。谁知大侄儿不知中了什么邪，大哥给他定的好好的人家，他不要。非要给馨香院的婊子赎身，要娶她。”
“两个月前，大侄儿背着大哥大嫂，把给他定好的婚事给退了。为此大哥大嫂气得吐血，发了狠，把大侄儿关在家里，不许他出去。”
“原本想着，关上个一年半载，也就淡了。”
“谁知大侄儿越来越疯魔，整日喊着，非那婊子不能活了。”
“就在几天前，那女人忽然来到大哥家，说是要和大侄儿最后说句话，从此就散了。”
“大哥大嫂一时信了她，就让想着让二人最后见一面，了了这段孽缘。”
“谁知二人在屋里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冲出来就朝外跑。大哥大嫂措手不及，拦不住二人。眼看着两人从家里跑出去了。”
“周围街坊邻居都看到了，大侄儿和那婊子，像是疯了一样，从街上逃了。”
“大家议论纷纷，那被退了亲的人家，更是找上门来骂大哥教不好儿子。”
“大哥为此连家门都不敢出，大嫂更是一病不起。唉，也不知我那大侄儿跑去哪了。”
赵申听了这离谱的故事，半晌没说出话来。
“没去找一找吗？”赵申问道。
聂国平叹气道：“大哥觉得丢人，哪里好请人去寻？况且大嫂又病了，他抽不开身。”
赵申想了想，道：“那香馨院呢？也没派人去追？”
聂国平皱着眉头道：“听说那婊子不知哪里得了一笔横财，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后来又听说，没赎身。香馨院倒是也派人四处找了，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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