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准对堂上顾青山和孔家泽道:“这个贱人血口喷人!定是被人收买了,来污我清白。请两位大人不要相信!”
王夫人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她一张脸又红又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翁鸿志见自家女儿受辱,骂道:“王准!你这畜生!当初是老夫瞎了眼,才把女儿嫁给你。如今你做下这等有悖人伦的案子来,我翁家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要自家女儿和王准和离。
王准恼羞成怒,骂道:“老东西!你一家要不是靠着我,如今早已败落了。如今反倒咬我一口!”
王夫人见王准连翁鸿志都骂,急道:“王准,到了今日,你还不知悔改?”
王准硬气道:“我悔改什么?倒是你们,到底受谁指使来污我清白?”
说到这里,王准眼珠一转,看向赵申,阴恻恻地道:“赵大人好手段。王某早就听说赵大人惯会笼络女人,没想到连翁家这等家风里养出来的女儿,也能被你勾上手,好手段啊。”
堂上官员听了这话,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一个朝廷官员,竟然当场指责自家夫人和旁人有染。
有机敏之人马上明白过来,王准这是拿自己名声来污蔑赵申和王夫人,以达到脱罪的目的。
王夫人是个本分守礼的人,听到王准这话,只觉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
她指着王准,恨声道:“你血口喷人!你……”
她脸色苍白,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
还是翁鸿志看得清,他冷笑一声,拉住王夫人道:“不要中了这畜生的奸计,我们翁家人行得正,坐得直,天下自有公论。”
王夫人忍着眼泪,默默站回了翁鸿志身边。
赵申觉得时机差不多,便问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的冯礼人道:“冯二郎君,本官再问你一遍。那日王准是几时回家的?”
听了王夫人的话,冯礼人这会心乱如麻。
他瞄了几眼王准,想到失败之后的结果,便颤声回道:“那日小人与王大人别后,就回了家,之后的事情并不清楚。”
冯礼人到底是不敢再作证王准早早回家,只承认和王准早早分开了。
王准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现在的证词开始对他不利了。
赵申望着冯礼人,笑道:“冯二郎君……这话和你刚才说的,可不太一样!”
冯礼人也没了开始的气势,尴尬地点头哈腰,讨好地道:“是小人没说清楚,请大人恕罪。”
赵申笑眯眯地看向王准,道:“王大人,你有何话说?”
王准一甩手,怒道:“即便那日我路上耽搁,回家晚了,那又如何?难道那日新丰城里,只我一个人案发时不在家中吗?”
说到这里,王准又有了几分底气,道:“赵大人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赵申正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人高声道:“清廉王到!”
王准大喜,转头向外望去。
顾青山脸一沉,站了起来。
赵申心想,他到底是没忍住来了。
孔家泽神情则比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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