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鸿志冷声道：“赵大人在吓老夫？”
赵申笑道：“翁大人可以先听本官说了案情，再做决定不迟。”
这桩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现在只是缺少能够定罪的直接证据。
听完赵申的讲述后，翁鸿志沉默良久。
对于王准的秉性，翁鸿志自然是了解。
但是对于他能做出这样骇人的案子，翁鸿志还是不敢相信。
他望着赵申，道：“千真万确是王准做的？”
赵申从怀中取出布包，向翁鸿志展示那块碎布，道：“翁大人可认得这块布？”
翁鸿志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才道：“像是在哪里见过……”
赵申收起来，道：“这是从方家儿媳咽喉里取出来的。”
听了这话，翁鸿志两眼圆睁，从刚才赵申的讲述中，他已经知道了方家儿媳的遭遇。
此时自然也能想到，这块布是在何种情况下，被方家儿媳咽下去的。
“老夫该怎么做？”翁鸿志颓丧地道。
赵申笑道：“翁家要想脱罪，只有一个办法。”
翁鸿志闻言眼睛一亮急道：“赵大人请说。”
“大义灭亲，作证。”
赵申解释道：“那日王准穿过的衣服在哪里？我想翁大人的女儿最清楚。”
翁鸿志没多想，便对外面道：“阿楠，你进来。”
门外一直焦急等待的王夫人闻声，推开书房门进来，道：“父亲。”
翁鸿志示意她关上门，然后道：“那日王准回家时穿的衣服在哪？”
王夫人脸色一变，道：“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翁鸿志沉着脸道：“你想翁家陪葬吗？”
王夫人情绪有些激动，道：“难道父亲也信了这些人的鬼话吗？他们是顾青山派来，对付夫君的。”
赵申眉头一挑，笑道：“这话是王准告诉夫人的？”
王夫人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翁鸿志一脸严肃地道：“你知道王准在外面干了什么？他杀了人！一家八口！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有放过！你想让我们翁家为了这种畜生，家破人亡吗？”
王夫人仍不相信，哭道：“父亲，夫君他虽平日行为有些不检点，可杀人……他不会的。”
王夫人后半句话，更像是骗自己。
赵申无奈，只能再掏出那块碎布。
当王夫人看到那块碎布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作为一个贤妻良母，王准的每一件衣服都经过她的手。
她只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王准衣服上的布料。
翁鸿志和赵申看到王夫人这个表情，什么都不必说了。
“这块布料……你从哪里得来的？”王夫人颤声问道。
赵申回道：“方家儿媳的咽喉里……她在被人奸污的时候，扭断了脖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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