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要杀沈移师？”
崔添福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犹豫了片刻，才道：“沈移师不是下官杀的。”
赵申眉头一挑，道：“这里没有其他人。”
言外之意，就是让崔添福实话实说。
崔添福抬头看着赵申，重复道：“沈移师不是下官杀的……”
赵申追问道：“那是谁杀了他？”
崔添福沉声道：“汝阴郡太守贺重。”
赵申愣了好一会，才道：“你说什么？那沈移师不是汝阴郡太守的女婿吗？”
崔添福低声道：“沈移师性格散漫，贺重一直不喜欢他。有传言说，当年沈移师是和贺重的女儿私相授受，贺重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
“去年冬天，沈移师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贺重。”
“在州府的除夕宴上，沈移师被贺重当着许多官员的面，赶了出去。”
“自那之后，沈移师和贺重的关系越发紧张。”
“今年二月间，沈移师忽然找到我，对我说，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当时我很紧张，只以为要暴露了。谁知沈移师告诉我，他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里，崔添福吸了口气，道：“当时沈移师满脸怨恨，他要贺重家破人亡。”
“后来我才知道，沈移师和贺重的矛盾不可调和。贺重打算让女儿和沈移师和离。”
听了崔添福的话，赵申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案子，从大理寺卷宗到刑部再到现在崔添福嘴里说的，三者全不相同。
“后来呢？沈移师为什么会死在你家中？”赵申忍不住问道。
崔添福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他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贱人！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被贺重收买了！”
赵申皱眉道：“谁？”
崔添福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韩五娘！”
赵申想了一下，才想起韩五娘就是崔添福的夫人。
只听崔添福继续道：“那晚沈移师来我家，告诉我……”
说到这里，崔添福忽然停住了。
赵申知道，沈移师定然是把贺重的某个秘密告诉了崔添福。
这个秘密能让贺重家破人亡……
多半和八王爷也有关系。
这才是长公主殿下要的东西！
“沈移师告诉了你什么？”赵申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问道。
崔添福摇摇头，道：“请大人恕罪，这件事事关重大，下官只能面呈长公主殿下。”
赵申冷声道：“怎么？你不信任我？”
崔添福忙道：“下官不敢。实在是干系重大，除非见到长公主殿下，不然下官死也不能说出来。”
见崔添福这样，赵申一时也没招。
只能问道：“你夫人把沈移师和你私会的事，告诉了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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