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傲晴送赵申出门，提醒道：“我那位妹妹姓柳，闺名霏霏。”
赵申道：“我今日就派人去打听打听。”
送到门外，傲晴又嘱咐道：“郎君不要忘了。”
赵申笑道：“小娘子的吩咐，自不敢忘。”
到了大理寺，赵申找来李二狗，提及自己怀疑当初是周万出卖了自己。
李二狗闻言，一拍大腿，骂道：“原来是这个狗贼想要害大人！我现在就去活剐了他，为大人您出这口恶气！”
赵申拦住李二狗，道：“先不要冲动。”
“听说周万最近带了些美人回京，你去打听一下。”
李二狗愤愤不平道：“依着我李二狗的脾气，直接三刀六洞捅了他！”
赵申笑道：“这里是大理寺，多的是案子，想要攀扯个人还不是本大人一句话的事？”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不比我们过去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做事多动脑子少动手，明白吗？”
听了赵申的话，李二狗恭敬道：“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把周万查清楚。”
在李二狗脚跨过门的时候，赵申忽然想起傲晴的话，忙喊住他，开玩笑道：“对了，有一个叫柳霏霏的秀女，是你四十二娘的妹妹，你留意一下。”
李二狗觍着脸笑道：“大人放心，既然是娘的妹妹，那就是小人的干娘，小人定打听清楚了。”
赵申哈哈大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去。”
李二狗应了一声，一溜烟去了。
趁着李二狗去查周万，赵申找来张阳秋，道：“张寺丞，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张阳秋恭敬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请教二字，小人如何敢当？”
赵申起身，笑道：“我国律法，何罪最重？”
张阳秋以为赵申是在考校自己，不敢大意，恭敬回道：“谋反，乃是万恶之首。”
赵申心下一动，道：“若是定一人谋反之罪，需要何种证据？”
张阳秋一愣，犹豫着回道：“这个不好说，譬如暗蓄死士、私藏……”
说到这里，张阳秋看看左右没人，才继续道：“私藏龙袍印玺、私造兵器甲胄……”
“私造兵器甲胄？”
赵申此刻已经有了主意，对张阳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张阳秋不明所以，茫然告退。
下午，李二狗回来，拍着大腿对赵申道：“大人，周万那狗贼，学着您，把选来的秀女一部分送到宫里，一部分贿赂朝廷要员。”
“也学着您，买了座大宅子，院子里养着十多个美人。”
“妈的，这狗贼当初在大人您面前听话得像狗一样，如今也摆起谱来了。”
赵申脸一黑，怎么感觉自己也被骂了。
他制止李二狗的牢骚，道：“周万背后的人是谁？”
没人支持的话，赵申不觉得周万敢冒犯自己。
李二狗挠着头道：“小人查过了，有十几个五品以上的大员受过周万的美人贿赂，那个狗上树一人就收了周万四个美人。”
话说到这里，赵申心里也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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