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牛五才知是大理寺下文捉拿他儿子,便吵着要见赵申。
大理寺当值门人气道:“赵大人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牛五也气,口不择言道:“赵大人在云阳县明明放了我儿子,今为何又抓了?莫不是收了牛富家的贿赂!”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李二狗听见了,他走出来,见是牛五,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若非大人可怜你,你儿子这时候早死在云阳县牢里了。”
这牛五见是李二狗,态度立刻变了,几步敢上前,双膝跪地道:“二爷,求你让我见赵大人一面!”
李二狗自然不肯,那牛五豁出性命,抱着李二狗的腿不松手。
若不是顾忌着赵申往日对牛五的客气,李二狗早一脚把他踢了。
这般闹了半日,自然有人把这事告到了赵申那里。
旁边的崔添福叹道:“这牛五也是个可怜人。”
赵申心想,也不能放任牛五这么闹下去,便道:“把牛五带进来。”
小吏出去,高声对李二狗道:“二爷,大人要见牛五。”
李二狗厌烦道:“松开手,我领你进去。”
牛五闻言大喜,慌得松开手,道:“多谢二爷!”
李二狗撇撇嘴,扭头就往里走。
到了赵申面前,牛五磕了头,抹着眼泪道:“大人在云阳县分明判了牛富杀人,怎么如今又变了?”
赵申也是可怜他,耐着性子道:“这案子有内情,但你儿子杀人却是无疑的。明日本官审他,你来旁听,断不会冤枉了他。”
牛五百般不肯,惹得赵申烦了,斥道:“你这老儿!休得聒噪!此案是陛下过了目的,任你闹翻了天,也是无用!识趣些,明日就来旁听。不识趣,就等着秋后为你儿子收尸!二狗,把他赶出去!”
几句话骂得牛五又惊又恐,慌得磕头道:“小老儿知错了,大人息怒!”
李二狗拎起牛五,骂道:“若非可怜你一把年纪,依着大人的性子,早把你打出去了!”
这次被赶出来,牛五便不敢再闹了。
出了大理寺,他胡乱买了两个饼充饥,又在街角捱了一夜,第二日早早来到大理寺外候着。
约莫到了中午,大理寺升堂,一个小吏出来把他请了进去。
牛五走进去,就见一排人当堂跪着,最中间戴着枷的人正是他儿子牛狗儿。
“狗儿!”见到儿子,牛五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吏怕牛五惹事,慌得扯了他一把,低声道:“大人在审案,你老人家要寻死,莫要连累我!”
赵申听见牛五的声音,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只当没看见。
小吏缩着脖子拉着牛五站在一旁。
此刻堂下跪着的,除了牛狗儿还有段玉龙、何翰和香馨院的云香。
段玉龙和何翰如今就像是打断了脊骨的狗一般,任人摆布。
赵申问起案情,二人丝毫不敢隐瞒,把如何选中了牛狗儿,如何引诱他杀了新妇一一说了。
又有云香在旁佐证,容不得牛狗儿抵赖。
直到这时,牛五才相信竟真是儿子猪油蒙了心,把自家新妇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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