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华是家中长女,至她九岁以前,家中独有她一个,所以刘栋是拿她当儿子教养的,女工一概不会,倒是认得字,打得算盘,口中来得,心里也来得,便是九岁上刘栋一个妾室添了一子大郎来,也比她小着九岁,如今将将六岁,刚刚开蒙,连字也认不得几个,任事不懂,是以要刘栋脱不开身,柜上有事倒是都来寻刘丽华。
过几日是刘丽华外婆六十大寿,刘丽华就往质铺来,想寻几样好东西好给外婆做贺礼的,不想就叫她撞上了石秀。
刘丽华闲暇了也爱看书,看得石秀虽年纪不大,可头角峥嵘,行走起来,好说句龙行虎步,好说个异相,就叫她看住了,因听着他要当玉佩,心下一动,使了身边的丫鬟阿娟来说话,直叫朝奉关照一二。
石秀说话声音也响亮,他在外头说的甚,里头的刘丽华听得清清楚楚,口角禁不住也勾了起来。
阿娟进来,看自家大娘口角带笑,晓得她是听着了,依旧过来重复一回。刘丽华将账簿搁下,做个漫不经心的姿态道:“他当的什么?把来我瞧瞧。”
阿娟答应一声,翻身出去,片刻又回来了,将押票存根与玉佩都放在了刘丽华面前。
刘丽华起个手掂起看了,她自幼养在锦绣中,当然识货,抿了唇笑说:“便宜了。”说着将押票存根留下,倒是把玉佩收了。因着她是大东家的爱女,掌柜自也不说甚。倒是刘丽华,忽然呀了声,道:“原来是他。”
又说石秀从质铺出来,打听了葆春堂所在,大步寻过去。
药铺又与质铺不同,质铺都是一双势利眼,看你衣着光鲜就来奉承,看你衣着简朴就爱答不理,要是衣衫褴褛的,只怕要叫赶出去。开药铺的虽也是为着赚钱,可到底挂着济世救命的幌子,凭你什么打扮,哪怕是乞丐,也不往出赶的,所以见着石秀进门,就有小药童迎上来,一口一个郎君的唤着,问他是抓药还是问诊。
石秀就把童延年的名字说了,道是要请他出诊。
这回药童笑了,把石秀上下一看,比了个两个手指:“郎君,不是小人得罪,童大夫出诊是这个数,开方另收这个数,药钱另算。”说着又比了三根手指。
石秀摸一摸怀中银子,点了头:“我有。”
药童这回脸上笑得殷勤,请石秀稍坐,先替他斟了茶来,转身就去请童延年,童大夫。
出个诊开个方要五钱银子,石秀多少有些肉疼,可真见着童延年的面,即将心疼抛到了九霄云外。却是这位童大夫,须发都似白银一般,脸上都是皱纹,却是红光满面,双眼有神,走路飞快,方才去请他那个小药童怀里抱着药箱子,得小跑了才能跟上。
童延年走到石秀面前,将他看一眼,忽然大拇指一挑:“好相貌。”便是说话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石秀忙做揖问好,自报了名姓,又将自家情况说了,倒是肯请童大夫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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