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定一定神,抬头再看,枣红马行过处,庄稼东倒西歪,竟是倒伏了一片,顿时大怒,将手上锄头一抛,竟是朝着枣红马追去,不久就追到了枣红马身后,探出一只手去抢马缰。也是蒋存孝跑了一阵,心上一口怨气出了,慢慢将马勒停,这就叫石秀追上。
蒋存孝看身后伸出只手来勒住马,哪能不惊,抬头一看,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儿郎,生得身高肩阔,脸膛微黑,双目有神,身上短打扮,裤管卷得老高,一副乡农打扮。
石秀也把看清蒋存孝看清,却是个少年将军模样,身穿锁子甲,外罩锦罗袍,金盔上红缨飘洒,脸上带些怒色。把双眼看着他。
石秀先是以为这少年将军是因为他拦路发怒,拉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可看着马后倒伏一片的庄稼又把缰绳拉住了,道是:“将军慢行,请看您身后。”
蒋存孝跑得一场,怒气已消,听着石秀质问,回头一看,身后果然一片狼藉,叫他糟践了不少庄稼,他性子虽然争强好胜,却不是个跋扈的,看着自家闯的祸,也觉着赫然,脸上不由一红,道是:“某一时任性,对不住了。”说着手一伸,摘下腰间一枚玉佩朝石秀扔过去,“这是赔礼,可够?”
石秀看着劈面一样事物掷来,手一伸,凌空接着了。
蒋存孝看石秀身手敏捷,咦了声,心上一动,将马鞭一点身后,又指向石秀:“你就这样追了来?”
石秀正看手上玉佩,手上这枚卧虎玉佩,玉色莹润,触手生温,可见不是凡品,其价值远胜叫这位少年将军糟蹋的庄稼。他略想一想,抬起手来,正要把玉佩还与蒋存孝,听着这话,点一点头,又把玉佩往上送一送,道是太贵重了,不敢收。
蒋存孝看着眼前这个儿郎不肯收他的玉佩,脸上就显出笑容来,先是问石秀名姓,石秀老实答了。
蒋存孝点一点头,又说:“某是梁朝魏国公长子,你可愿来给我做个马童?虽是辛苦,可饷银却多,胜过你种田许多,也没人敢欺负你家。”
说来蒋存孝也不是个鲁莽的,不能看着谁都收,实在石秀脚程即快,胆子也大,难得的是心正。他扔与石秀的那枚玉佩少说也要值百来两银子,他竟要还了,可见为人质朴,这样的人把来做个马童,倒也不亏。
不想石秀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是家中阿爹早亡,阿娘多病,实在走不开,谢绝的了蒋存孝的提议,倒是还记得要将玉佩还与蒋存孝。
蒋存孝要石秀,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听着他不肯也就罢了,那枚玉佩也不在他眼内,摆手不收,圈转马头往来路去了,这一趟记得绕开了农田,上了小道,往军营急驰。
又说石秀看着枣红马远去,自家长长地叹了口气。蒋存孝的提议,石秀实实在在地动了心,无奈曹氏真的病倒在床,大娘业以出嫁,二郎又小,他要是走了,哪个能照顾曹氏?只好忍痛推却,揣着玉佩回家。
才走到门前,就看着柴门叫人推开,二郎石林跑了出来,直奔到石秀面前,起手去抓石秀衣袖,张开口就是哭音,道是:“阿兄,娘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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