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知点头,白狼从上画到下的人中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不是她的记忆有多好,而是一同作过战的人她总是记得的,小将们记不得,将军她必定是认识的。
而这里面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是假冒的,他们根本不是她的旧部,只是为了闹事儿,并把罪名推到她一个“死人”的身上罢了。
宋玉知有些失望她还想着如果真是她的旧部,她还能用一用。不过她向来想得很开,哪里有瞌睡一来就送枕头的?既然那些人踩着她的骨头作乱,那就别怪她出手狠辣了。
柳丞意把兵都交给了宋玉知,当然稳军心他还是跟着去了,只不过比起宋玉知来说他更像是去游山玩水的,居然还带了小吊炉和茶杯去,显然是做好了喝茶的准备。
白狼看他一番做派嗤笑道:“装怪!”
下一刻枣核打得白狼跳脚,可他看向柳丞意,后者连袖子都没动半分,甚至……连看都没看过一下。
他突然觉得有些挫败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在这边骂得热闹,结果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
宋玉知最后确定了埋伏的三个点儿,召集蓉城将领和柳丞意带来的将军们到柳丞意面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柳丞意点头算是赞同了,将军这才散开带着人去埋伏了。
山间夜里更冷一些,更别说还要等子时了,宋玉知虽然血液都在沸腾可冷还是实打实的冷。这时候柳丞意的热茶就递了过来。
茶香绕在鼻尖,宋玉知也不客气喝了一口又捧着茶盏取暖,侧头跟柳丞意聊天儿道:“要是我输了怎么办?”
“我去打。”
宋玉知“啧”了声,“你就这么自信你能赢?”
“那?”他犹豫道:“让人去打?”
嘴上犹豫,唇畔分明挂着笑。
宋玉知觉得自己被柳丞意调戏了,她一时玩儿心起,看了看四周忽的身后挑起柳丞意的下巴,轻佻的道:“文卿可知如何将月亮藏在府中吗?”
柳丞意含笑反问,“那玉知的意思是我是月亮吗?”
宋玉知愣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柳丞意的面容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玩儿心起了,还是她早就想这样做了?
回想起她与柳丞意的相遇,长廊相逢他与她对话,那眼神,恍若看故人归来。
“时辰快到了。”
柳丞意摸摸她柔软的发,轻声道:“放心的冲,我在你身后。”
不知为何有他这一句话,似乎连冲锋陷阵都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大雾如越好的兵如约而至,借着雾色下了山坡,宋玉知久不临战地此时握着剑觉得分外亲切,她带着人悄无声息而下,在需要跃上哨楼杀人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肩,她便似一只轻灵的鸟儿一般越上了哨楼,雪亮的剑光一闪,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她似嗅到了多年前邙山战场的血腥味。
她忽的侧头看向柳丞意,不知道他对那场战场的记忆还剩多少?家人惨死在他面前的画面,他又是否一直记得?
对他来说不论记得或忘记都是痛苦的。
人生太多事无法选择了。
宋玉知心中微叹,肩上蓦的多了个下巴尖儿,柳丞意居然把他的下巴垫在了她的肩上:“等一会儿再下去。”
“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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