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秋夜,微风中裹挟着丝丝凉意,隐匿在砖缝角落里的蛐蛐鸣着交响曲,清冷月光拉长了男人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
陆淮忱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刚下车,皮鞋被月光照的锃亮,好似一尘不染,随后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迈着大步风尘仆仆进了别墅。
正厅光线通透明亮,他换了鞋走到沙发前停下,斜上方的圆形琉璃吊灯散发着炽白色的光,恰到好处的打在他脸上,把五官映衬的立体深刻,眉眼之间露着锋芒,冷硬逼人的俊气无处遁形。
他把手机随手丢在桌上,与桌面发出一道不大但沉闷的响声,薄淡的长眸半敛,转了转发酸的脖子,隐现着青筋脉络的薄白大掌扯了几下有些窒人的领带。
陈妈隐隐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端着碗里的药从餐厅走过来,视线由此一转,看到挺拔身姿卓然而立的男人。
“少爷,您回来了。”
她小心仔细的端着药,边往这边走边时不时往手上看一眼,生怕一不注意就会洒出来。
陆淮忱闻声偏头,扫了陈妈一眼,视线随之落在碗中那冒着热气的深褐色液体上。
他微微蹙眉,看了眼墙上的古钟,声腔淡淡没什么情绪:“她还没喝药?”
陈妈点点头,从唇间轻声叹了口气,“药已经熬了三遍了,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喝,还在屋里头生闷气呢。”
陆淮忱闻言眉峰蹙的愈深,抬起挽着半截袖口的胳膊去接:“给我吧。”
陈妈目送着他转身上了楼,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才收了视线,她打心里“唉”了一声,一边往围裙上擦手一边小声念叨:“这俩人到底闹了多大别扭能闹这么好几天?”
陆淮忱走到卧室门前停下,还没来得及屈指叩门就发现房门没关严,里面的灯光透过门缝泻出来,把白色门框照成了暖黄色。
他无声推开了门,视野由此而变得开阔,女孩纤薄的背影就这么映入眼帘。
她就坐在桌前,身上穿了件吊带丝绸质地的睡裙,一袭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铺在后背上,裙尾处带着一圈褶皱的小花边,露着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脚上没穿鞋,赤裸着踩在地板上,趴在那里轻轻踮着脚尖,粉色的脚后跟微抬,腕骨凸出,脚背白的发光。
女孩的脚下,是扔了一地的宣纸。
每一张纸上都被她写满了黑色毛笔字,陆淮忱走近两步,弯下身随手捡起一张。
上面字体的笔画写的粗细不均匀,一看就知道她写字时的力道没有拿捏好,就连最基本的出锋都收的不太行,显然练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上面。
舟瑶自五岁起就开始接触书法,目前已经练了十五年有余,早就能写的一手潇洒自如的毛笔字,今天能写成这样,让人实属意外。
但陆淮忱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心里任何一点儿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
宣纸被他又随手扔下,像纷纷扬扬任意飘落的树叶,落在地上时发出极细微的声音。
舟瑶耳尖的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头来。
自然而然的与男人投来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到一起,下一秒,女孩那双勾人的桃花眸便染起了丝丝的愠怒,嘴唇不满的撅了下,秀眉微皱,毫不犹豫转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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