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为什么要对我挤眉弄眼？”宋念榆但不懂母亲的暗示，她嘴角撇了撇，对着顾栖哼了声，继续添油加醋地往下说，字里行间明着暗着表示她跟陆季尘绝对还存在不清不楚的关系。
杨锦秋哽了下，宋念榆也算是误打误撞按照她的暗示做了。
顾栖就这样看着薄劲脸色一点点下沉，却又一脸无辜地对着她歪了歪脑袋，好像在控诉。
有仿佛是在无声质问。
四道骨根分明的手指朝她勾了勾，男人眉梢不曾拧一下，戾气似乎被他全部掩盖，顾栖抿了抿唇，薄劲这样一脸平静的样子才是生气的征兆，他一言不发，神色沉冷，毫无波澜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顾栖被薄劲盯到发慌。
他就站在那，什么都没做。
却让人觉得他周身空气停滞，紧张，压抑。
顾栖烦了会，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宋念榆窃喜自己是赢了她，下巴刚想抬起来奚落对方，杨锦秋见到女儿作出得意的胜利姿态，手指掐了把她的手心，力气大到让宋念榆惊呼出声，两滴眼泪挤了出来。
“哎呀，念榆你脚踝怎么肿了？”
杨锦秋掀开宋念榆的裙角，露出肿到发紫的脚踝，宋念榆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登时被吓到眼前发黑。
“小薄总您也在？”杨锦秋故作不经意转头，看到离她不远的薄劲很是勉强的笑了笑，太过苦涩，一看就是有故事。
她说：“栖栖跟念榆闹了点别扭，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受害者是她亲生女儿，而她却在维护加害者。
顾栖走到薄劲身边，心情被两人影响，烦躁感将她困住。
回去又得被薄劲折腾。
薄劲握住顾栖的手腕，视线停在她的长发上：“你头发怎么乱了？”
顾栖才意识到耳边的头发有些乱了，应该是宋念榆摔下去前碰到的，她漠不关心地看了眼，凉凉目光停在宋念榆的手上。
薄劲也跟着看了过去，宋念榆手上挂着根长卷发，颜色偏棕色，发丝纤细，是顾栖的。
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劲藏起来的戾气偷跑出来了些。
朝向宋念榆的目光锐利，充满危险。周身的空气似乎要凝结，寒气从头到脚窜到身体里，气压骤然跌降，压抑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杨锦秋瞳孔颤了颤，暗叫不好。
她虽然不想让宋念榆惹顾栖的不快，但也绝不会任由着女儿被别人欺负，宋念榆既然跟顾栖闹了矛盾，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站在宋念榆这边，无论对错。
可她现在突然觉着这件事变得麻烦了许多。
薄劲的第一句话不是去怀疑顾栖的，他盯着宋念榆手里的长发，眯了眯眼问：“你手上怎么会有顾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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