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遇到。”顾栖活动了下被何昱初握住的手腕，眉眼间染上些许不耐。她对何昱初冷声回了句谢谢，便干脆离开。
何昱初不以为然，他温声道：“神经外科有个会诊。”
苏织脸上佯装出笑容，似乎是相信了。可在何昱初离开后没多久，她眼底划过狡黠，黑溜溜如葡萄般漂亮的眼睛转了转，唇角扬起。
中午吃饭时苏织专门挨在陈熙旁边，看了两秒她餐盘里的三个素菜，心底不禁嗤笑，医院职工食堂不算贵，菜品齐全健康，一个素菜两元起步，也是，像陈熙这样的穷苦农村人也就只能吃得起素菜了。
她藏住眼底的不屑，问：“陈熙，顾老师的先生经常来接她下班吗？”
“不是的，有司机来接她。”陈熙嚼完嘴里的米饭，她喝了口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看她：“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顾老师的丈夫了？”
苏织脸色慌张了下，“就是比较好奇。”
陈熙埋头继续干饭，始终沉默。
苏织之前也是突然关心某个室友的男朋友，结果没过多久那人男朋友就劈腿了陈熙。
筷子戳了戳米饭，陈熙将两人暗暗比较。
跟顾老师比，苏织完全没有胜算。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吗？”苏织没什么胃口，她想吃西餐厅里的惠灵顿牛排，这种饭她实在难以下咽。“我看到……”
故意卖着关子，等到陈熙抬头与自己目光相对时，她才来了兴趣继续往下说：“顾老师跟何医生不清不楚地从电梯里出来。”
“两人看着有点暧昧。”
“就是刚来咱们医院的何昱初医生。”
“你不要乱说！”陈熙瞪大眼睛，被她气地眼睛通红。“顾老师压根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那么了解顾医生？”陈熙声音忽然加大，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平白无故有种被人关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错觉，她嘴角下撇，翻了个白眼。“顾医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十二个小时是待在医院的。”
“况且你以前就没听到手术室的医生聊关于顾医生的八卦？”
“何医生年轻，两人都是医生，有共同话题很正常，你别不信。”
“我看——十有八九顾医生是脚踩两条船。”
“苏织脚踩两条船的人是你吧！”陈熙从小嗓门大，生气的时候话不经过大脑，想说什么便说了。“你一边跟张晨谈恋爱，一边跟个能当你爸的富豪暧昧不清，现在又盯上顾老师的先生，你要不要脸啊！”
几句话让苏织的心思昭然若揭，人品也给否了，这种八卦也就手术室外面和病房里能经常听到，几个刚来到医院的实习纷纷驻足，喝了口汤，目光直勾勾落在苏织身上。
声音清晰，是在讨论她的。
医院消息传播最快，医院带教老师有个群，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掀起一场风波，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四处跟别人八卦，她还有什么脸面呆在医院！
一不做二不休，苏织腾得下起身，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我话就摆在这，你爱信不信！”
“你就真那么了解顾栖吗？”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似乎受了委屈被人欺负的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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