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视线平静,一瞬不瞬地盯向沈清韵,她对职场潜规则向来不感兴趣,被称为神圣之地的医院也不可避免有些肮脏气息。手术室内,一些人会肆无忌惮谈论起女孩,平时她也能看到有些人顶着羞红的脸从办公室出来。
沈清韵属于最幸运的,她父亲是医院院长,刚毕业结束两年规培便一升再升,在医院没多少人会惹她不快,不愿意讨好的见到她直接绕道离开。
顾栖是个对什么欲望都很低的人,不喜欢讨好别人,也不是个愿意让人欺负的。
她今天累极了。
说话喘气都困难。
视线漆黑,像深湖一样平静,却冷到让沈清韵心里发慌。
对面的人双手不可控制地颤抖,与顾栖对上的视线夹杂着股心虚,甚至害怕。
忽地,顾栖扯唇笑出了声。
“你怕什么,我可不敢欺负你。”后面一句话飘忽略显随意,是在故意讥讽沈清韵。
沈清韵仿佛受到屈辱,小脸憋红:“顾栖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去找我爸,我要让你卷铺盖走人。”
“行啊,我现在就去写辞职信,你看院长愿不愿意?”
“我并不是非要待在这。”
“去啊?现在就去,怎么不去了?”
一连说了好几句话,顾栖轻咳两声,目光一如既往的冷。
“你!”
沈清韵瞪大双眼,昨天新做的睫毛被血水冲刷,刚刚洗了把脸,她用力到脸颊泛红,妆掉了大半。
即便顾栖没什么力气搭理她,沈清韵在她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马戏表演不好反被嘲笑。
顾栖没再搭理她,喝了口葡萄糖便起身找了个垃圾桶。小陈尽可能地后退,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额上直冒冷汗,后背汗涔涔的。
倒了大霉了,居然让她碰上了修罗场。
万一沈清韵把气撒到她身上,让院长将她退回学校,这学习生涯就完了啊!
背后,沈清韵死死地盯着顾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发红,咬紧贝齿。
哼,拽什么拽!
不还是个打工的?
回到庄园,低血糖带来的疲惫一时无法缓解,顾栖打了个哈欠,别墅内气压明显降低,保姆管家各做各的事情,不敢多说一句话。
空气中浅浅淡淡残留着股佛手柑的香气,薄劲不怎么用香水,但房间里时常点燃香薰,时间一久便沾染了些。
顾栖下意识回头,经过上次绑架的事李叔便事事小心,成日战战兢兢,一对上楼梯处的视线,他身子抖了下。
“夫人?”
她问:“薄劲回来了?”
“先生在议事厅,来了几个比较烦的人,先生心情不太好。”
顾栖点点头就没继续问下去,她浑身疲累,薄劲的工作她知道一些但不怎么去过问。
冲了个澡,她头发都没吹便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了。
直到那股佛手柑味逼近,噪声传进耳朵,头发被人攥在手里,力度并不温柔,吹风机温度恰好,倏忽间脸颊被人掐痛。
顾栖才缓缓掀开眼皮,瞥了眼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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