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切是顾栖策划的，与我无关哈～”顾慕温像个饿死鬼般吃东西，“听话做事那是我的优点！”
前面一句话硬生生打在薄劲心脏，他小心抚摸着腕骨处的珠串：“不担心博士来找你？”
“不担心。”顾慕温摇摇头，有啥说啥：“我是废物没啥用，顾栖不在博士会利用我让她回去，现在她既然已经回去了，反正我在里面是混吃等死，在外也是混吃等死，没区别。”
等路易实验室的采购员发现不对劲，顾栖也有办法解决。
实验室三个主心骨。
博士、顾栖还有那个被关禁闭的他。
“顾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薄劲嗓音缓沉，喉咙上下滚动，声音里藏着哽咽。
顾慕温摇头，“十有八九不回来了。”
“外面也没啥重要的。”
顾慕温随口说出来的话跟玻璃碎片似的直直扎在薄劲身上，有形以及无形的遍体鳞伤已经将他包裹，颓废失落。
看到他这副样子，饭盒挡住的嘴角微扬。
心里畅快极了。
她不喜欢别人接近顾栖，他们会带坏她的。
薄劲忽然开口，意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你知道实验室里有人想杀顾栖吗？”
“猜到了。”顾慕温笑了笑，“可是哈曼的初代试剂诱发了顾栖的不稳定性，举个例子。”
“她最不稳定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年，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真要把她送进之前买好的超级豪华炉里了。”
“说到底——”
吃完饭，顾慕温摸摸圆润的小肚子。
一脸无害地开口：“还是你太废了。”
“回到实验室，博士极有可能会给她进行格式化，那个时候……”女孩声音很轻很轻，却字字诛心：“顾栖早就不记得你了。”
最后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薄劲瞳孔收紧。
腾地起身，“什么意思？你说的格式化是什么意思？”
“就是再也不认识你的意思，回到我认识她的那个状态。”顾慕温缓缓开口，唇角的笑变成刺骨的刀子，讥诮道：“真可怜！”
男人呼吸陡然收紧。
薄劲一瞬不瞬地盯着与顾栖一模一样的脸，截然相反地性格。
都说同卵双胞胎难以辨认。
顾栖与顾慕温这样的更不好分辨，但就算顾慕温再怎么装作顾栖，他还是能一眼看出。
她不是顾栖。
薄劲倏地笑了，彼时窗外响起轰雷。
男人眼眶殷红，眸底阴冷，他捡起扶手处的枪再次对准顾慕温：“让我来帮你们复盘一下。”
“莱恩接了赫尔斯的委托。”
“赫尔斯是怎么知道顾栖哪天来S国，又怎么知道她具体位置的？”
“这一切是顾栖几天前就策划好了的。”
“赫尔斯想杀她，想阻止她回到路易实验室，之前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来A国，可偏偏在前几个月来了A国，恰巧那时陆季尘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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