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耳畔盘旋,混合着车子翻车爆炸的声音,顾栖看到一对夫妻被火海包围,而倒在火海里的女人不舍地看向一个方向,枪声落下的那刻,顾栖身体抖了下,猛然回神。
眼皮缓缓睁开,顾栖听到有人在说些什么,很快病房乱成一团,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她被迫做了好几个检查。
“薄劲——”
手指被人握住,掌心温热让她偏冷的体温有所好转。医生说她有些轻微脑震荡,不过做过全身检查伤不算多重。
脖颈处的掐痕全然消失,她脸色苍白,额上裹着白色纱布。
顾栖昏睡一天,薄劲便守在床边一整天。
他抵达工厂踹开大门时便看到顾栖晕倒,而蒋树眼睛疼地睁不开,像是有所察觉,蒋树按下什么东西,工厂忽然传出嘀嘀警报声。
这类东西薄劲再清楚不过,阿伟用信号干扰器将工厂内的炸弹通通干扰,工厂没爆炸。薄劲抱起昏迷不醒的顾栖,看到她身上的伤,身上戾气丛生,在示意下阿伟将蒋树带走。
薄劲端来一杯温水,“栖栖我们喝点水好不好?”
嗓音低哑,掺着轻柔。
他只字不提工厂的事,但顾栖知道牵涉这件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诡异的梦以及在工厂听到的名字让顾栖身心俱疲,她知道背后主谋是薄颂清,却没想到陆季尘居然是帮凶。
果然他真的变了。
之前的神经毒素,上次的落水,还有这次的绑架。
陆季尘像个疯子,与印象之中的清冷男人截然相反。
“这里很安全。”薄劲跟她保证,他很少这般狼狈,眼底乌青,青涩胡茬未经打理。“不会有人再敢伤害你。”
“我们休息一会好不好?”
“嗯。”顾栖很累,她脑中总是恍惚出现梦里的画面,一帧帧掠过如同电影画面又仿佛真正发生过。
乱成一团。
而在她睡后没多久,薄劲握住她的手指,长有薄茧的手覆上她的。指腹时不时摩擦她的掌心,眼底漆黑阴沉,冷地似乎淬了冰一般。
薄劲想起刚到医院的那幕。
医生给她检查伤势,他明明记得顾栖的右手掌心有一道血痕,来的时候鲜血汩汩流着很难止血。可医生进行处理时,棉签擦拭她手上的血,却没见到一点伤。
脖颈处的掐痕也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全部消失。
虚无缥缈。
视线偏转到她额头上的纱布,沉默盯了半晌,薄劲点了几下床头的屏幕,很快敲门声响起。
薄劲走过去从医生手里接过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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