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某处府邸门前立着四座石狮一尘不染，朱红色厚重高大的大门上没有门楣，每逢有人出入时自带一股萧杀之气和神秘。
无忌稳健步伐走上台阶，有节奏地敲门，开门的人露出张脸，一下开了门，左右张望没有人发现，重重地关上门。
书房的窗全开着，透骨的穿堂风不见其身，却闻其音。
萧戾稳坐在书桌之后，听着无忌说起这几日苏嫽的日常。
“她一无所获？”他微抬眉，肃静的脸庞不带喜怒。
经过两次试探和排查可以看出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生没有出过雍城，宁国寺之事，实属偶然。
“目前是的。”无忌恭谨回答。
“柳世骏可有动作？”
“暂时没有。”
萧戾掀眸看向无忌，声音冷得如同寒冬：“你确定？”
低着头的无忌头更低了些，回答的声音掷地有声：“属下确定。”
萧戾从桌上站起来，负手临窗而立，窗外是一片枯萎了的草塘，败落的叶子证明着夏日的喧哗。
“知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吗？”
“宗主，何不直接把柳世骏抓来逼问？地牢里的兄弟们那些手段没几个人受得起……”
跟着宗主多年，直到宗主不喜浪费时间和心情，手起刀落，干净迅速。
眼下这件事，是唯一一次例外。
“不可。”萧戾回首，鹰般锐利的双眸深不见底：“时机尚未成熟，会打草惊蛇。”
既如此，宗主为何要找柳夫人——
宗主最近变得和往日有所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
念头刚起，无忌便压了下去。
“吩咐下去，雍城的人继续监视柳府，边境的人一旦发现他国人痕迹，留活口，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挖出有用的消息。”
“是。”
无忌领命下去，和回来的慎行撞了个满怀。
“你最近盯累了吧，要不我去和宗主说说，替你两天？”慎行一把拽住无忌胳膊，神采飞扬。
“你去问。”无忌甩开慎行的手：“不过你要当心。”
慎行嘿嘿一笑，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去质疑宗主的安排。
“当心什么，难不成我办事能力比你差？”慎行眉尾跳了跳：“不如你告诉我，到底那府里有什么？”
让杀伐果断四海为家的宗主在这儿置了宅子，虽然宗主在别处也有不少宅子，可他从来不住进去。
还有，宗主从来没有耐心和人消磨，除非——背后有着惊天的阴谋。
“你自己去问。”无忌不理会慎行期待的眼神，眨眼间消失在了府邸。
慎行看了看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肃穆的房间方向，砸吧砸吧嘴，换了认真的面孔走了进去。
“宗主。”
“去把院子扫扫。”慎行看了眼连落叶都没有的宽敞庭院，想问又不敢问，挠挠头抓起扫帚，一下一下，扫得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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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哭了一天的柳若依红肿了眼，青玉焦虑得不知如何安慰是好，直到玲珑苑送去礼物才打断了柳若依的顾影自怜。
“三姑娘，罗夫人是个讲礼数的，知道您是二奶奶器重的人，您看，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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