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站点，地下三层。
探索叙事就弄出随便一张刮刮卡，赚了五千块。不赖啊，杨昇。”宋婉辰抬高下注，赌桌旁依然是熟悉的几个人，“现在你有刮刮卡可以输给我啦，但…你知道你不应该为私利这么做的，对吧？”
“也许吧，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杨昇跟了宋婉辰的下注，他知道对方肯定有更好的牌，“任海茵，我想…叙事可能是有选择的。”
“有选择？”任海茵看起来极其不耐烦，她极其迅速地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这意味着它有感知，就算不是智能。”说到这里，她直直地盯着房间一面墙，“也许是第四面墙外有人在搞你。”
“对，但……”杨昇叹了口气，他看上去有些心力交瘁，“对随机选择来说这回应性太强了点，但对化学反应之流又太过矛盾。我不知道。”
“想想弗雷尔说的，”沙勒这时插嘴道，“‘叙事之魂在这里比他处更鲜活’。”
“你说他指的是真的灵魂。”宋婉辰眯着眼，打出了一张好牌，“一个全球…怎么叫的来的？”
“场所精神，”沙勒点点头，跟注宋婉辰，“不只是全球。也许是宇宙级。”
任海茵看着桌面，然后看了一眼她一手的垃圾牌，“你要承认，这里有东西。”
“我看到的是，你们只是让我的工作更复杂了，”杨昇摇了摇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记住是我在动笔写。”
“弗雷尔会在三天内到访，”宋婉辰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我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给他看看求反馈？”
“既然你说我应该这样，那我会试试的。”杨昇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原先有些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这也不算是个坏主意。”
“不过这种……对弗雷尔所提出的‘神是一个恐怖写手’的概念进行反解释，”任海茵咂了咂嘴，出了一张烂牌，“我不确定我对此感觉如何。”
“我读到的时候以为都是一堆胡话，”宋婉辰坦率地回答道，“弗雷尔告诉我他们有时候会把假的001档案放到数据库里防止泄密，我知道深红之王基本是真实的，但这之外的，都是悬而未决。”
“我们还在站点里存着深红之王的档案。”杨昇说道，那之后耸了耸肩，“有点古怪不是么？我是说，我知道我是虚构出来的。我们都知道我们是虚构的，但…没什么真正的变化。”他抬高了下注，“我们知道我们身处模拟中，却没有虚无主义危机，没有对抗天国的怒火，没有。”说到这里，杨昇对着自己手里的牌皱了皱眉，那是一对三，“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作者质量让我们一直没疯掉？又或者…我们不是虚构的？”宋婉辰嘀咕着，他把牌放到桌上抽出记事本，画上两个粗糙的地球，中间是一扇窗户。“比如，也许他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宇宙，但仅仅只是记录事件。”
“元虚构让我头疼，我感觉对不起其他同志们，跟注。”沙勒看了自己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牌，是一对二和一对三，她手上也都是垃圾牌，“唉。”
过了一会儿，杨昇拿出自己的记事板，说他已经封牌了，那之后他往上写了几个字。
【描述：001：活的？叙事的意识？世界之窗？需要更多测试。】
“有什么办法测试下它是不是活的吗？”宋婉辰对着自己的牌皱眉，王和A在这时候也帮不上大忙，“比如……恶性叙事不总是罕见从我们的测试里看，这其实很容易搞出来。”
“测试要怎么进行？”杨昇一边问一边随手又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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