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这篇文件不顶用，呃。”杨昇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叹气起来，“叙事探索技术真是个胡话。”
“好吧，但如果我们叫它‘冒险’或者‘挂灯罩’，那就太不冷静客观了。”任海茵见状，耸了耸肩，“也许你该等弗雷尔来镇上的时候问问他？”
“他最近一阵子就没来过这。”杨昇嘀咕着敲起了键盘，写下了描述的第一句话。
【描述:001是一异常性宇宙常量，由杨昇、衫斯、安黛因等人命名为“叙事因果性法则”。001确凿无疑地证明了基准宇宙是一存在于一个或多个独立叙事中的虚构结构。】
“这就引入有点太早了，你说呢？”任海茵俯下身看了一眼，那之后她皱了皱眉，“我感觉应该要……不知道，反正得更有冲击性。”
“冲击性？”杨昇的嘴角有些抽搐，“我们可不是在写小说，任海茵博士。”
“不是，但我们可能完全就是在小说里。”任海茵直起身，给自己和杨昇倒了杯茶，“你对深红之王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任海茵博士，它是一个恶魔，一个异常，仅此而已。”
“那么，你想好怎么应对它了么?”
任海茵拿起了属于她的那杯茶，放在嘴边象征性地吹了吹，那之后一饮而尽。
“我正在努力，任海茵博士，不过这个项目显然比深红之王更重要。”
杨昇也抿了一口自己的那杯茶，嗯，苦到掉牙。
……
三小时后，一号站点，杨昇办公室。
杨昇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越是想，就越觉得任海茵是对的，他应该和弗雷尔聊聊。毕竟对方告诉了他异常可以不只是他们所知的那样，那是可以终结时空的可怕事物，她所做的是带他到了这里。
杨昇看着桌上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他和弗雷尔，站在海边，看着唯一一头不是电影胡编的海怪，一段对话浮现于他的心头……
【“杨昇，”弗雷尔在他的身旁开口了，“你经历的也是很多管理局新人经历过的，你为这些死亡毁灭和虚无感到恶心，你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值得拯救。”】
【“别替我发话，”杨昇厉声说道，“世界不会终结于遗忘，朋友。某些会蝴蝶冲破牢房吃小孩，或者一条大鳗鱼要从海里爬出，或者我们将见证一个神明的诞生……”】
【“总之，如果宇宙里只有死亡和毁灭，我们就不会有这些。”任海茵开口道，那之后她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大海，“看看，百万年的地质过程创造了它。生态过程让它宜居，还有异常的过程…”她卷起手喊出低沉的嚎声。】
【这种行为的原因很快就揭晓了，从水中，一条长长的脖子钻了出来。末端有个小脑袋咆哮着回应。杨昇见状，倒抽一口气，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发颤，“这什么鬼？！”】
【“一个异常”弗雷尔解释道。“一个海怪，你知道，我们拍不到清晰图像是因为它们的皮肤会放出电磁辐射并搞烂胶片。”她咳嗽一声，把相机递给杨昇，“我们就叫她‘灰女士’好了。”】
【“你…命名了一个异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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