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了气。
李静华这才松开我，“先去看看老柳。”
“哦。”
柳老头的情况很糟糕，双腿向后弯折，两条胳膊鲜血淋漓，仿佛被野兽生生把血肉撕扯开。
更糟糕的是，他的嘴巴和耳朵都在流血。
我急得不行，又不敢碰他，“柳爷爷，你坚持住，我给你叫救护车。”
柳老头对我眨眨眼睛，然后艰难的挪动脑袋，看向李静华。
李静华沉默了下，再次点燃一支香，将香插进手炉，放到柳老头的脑袋旁边。
香烟袅袅，如同薄雾聚到柳老头的眉心处，几秒后，薄雾骤然散去，柳老头没了呼吸。
“柳爷爷！”我红了眼睛。
“哭什么！”
柳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愣愣的看过，居然看见另外一个柳老头缓步走来。
我看看地上的柳老头，再看看走来的那个，那是他的魂儿？
我无措的问李静华：“李仙姑，柳爷爷死了？”
“嗯，死了。”李静华说。
我吸了下鼻子，心里憋闷的难受，眼泪似要决堤。
“凌珑，你怎么不听话？我跟你说过，给我收尸就行，不必救我。”柳老头的魂体走到我跟前，虎着脸瞪我。
一句话，直接把我的眼泪噎了回去。
他严厉的语气，让我下意识有种做错事的心虚，“看你去死，我做不到。”
柳老头轻哼了声，下巴点点地上的尸身，“咋？刚才我咽气的时候，你没看着？”
我瘪着嘴，“看了。”
折腾一晚上，想要救下他，结果还是眼睁睁看他死在我面前。
这便是命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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