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净说胡话,你爹好着呢!”
宋杳知的颜控完全随她娘,若宋泊辛秃了,最受不了的一定是郭氏,她想和离的心都有了!
“呸,呸。”郭氏赶紧握着她的手摸一摸门框上的木头。
母女二人正说话时,只听得一声:“贤婿!贤婿来了!”
宋泊辛大步流星,乐呵呵地从府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姿依然修长而挺拔,宛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不像别人家的国公,到了这个年纪无一不挺着个便便的大肚子。
谢蘅与宋泊辛多年未见,看着这位“贤兄”依然如从前一般,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他双手抱拳,俯身行礼:“小婿拜见岳父。”
宋杳知偷偷看他,今日的肃王穿了一身月白长衫,脊背清隽笔挺,微伏的身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既表现出了尊重,又不失自身的风度。
先前她还在担忧王爷会如何与她家人相处,这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砚之一进国公府,就轻车熟路地找二舅舅与表哥玩耍去了。
谢蘅则与宋泊辛、宋衍父子俩待在一块儿,全程淡定自若,看不出一点破绽。
宋杳知愈发佩服他,角色互换,若是太后唤她入宫,她不一定能这么游刃有余。
谢蘅和宋衍同在枢密院任职,二人早已打过照面,在官场是上下级,私下里倒没有那么多拘束。
聊着聊着,话题突然拐到五年前那场差点害了宋衍性命的战事上。
宋泊辛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当年衍儿被困云州,弹尽粮绝,全靠贤婿率领援军及时赶到,才让他和全城百姓逃过一劫。这份恩情,我们国公府没齿难忘。”
谢蘅饮了口茶,笑回:“岳父言重,保卫家国,救助百姓,本就是我等应尽之责。”
“咳咳。”宋衍轻咳两声,他身子弱,在战场上是军师,是谋士。
他讲起五年前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几十万大军将云州城包围得水泄不通,敌军的旌旗足足连成几十里,织成密密麻麻的天罗地网,将全城百姓的性命网罗其中。
云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被攻破,关内便岌岌可危,当时的他其实已做好战至城破人亡的准备。
一直撑到弹尽粮绝之时,是宋衍,带着仅仅十万兵马,杀进人数多达数倍的敌军之中,以血肉之躯生生守住了云州。
这一战,也成了后来完全收复九州最关键的一战。
宋衍讲述这段回忆时,声音沉重,神色无比悲怆。
宋杳知在一旁悄悄竖起耳朵倾听,也听得满身俱寒。
战争是最残酷的,冷冰冰的数字之后,是多少无辜鲜活的生命,又是多少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等待谢蘅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书中几笔带过的战死将军,竟成了自己至亲之人,想到这里,宋杳知的心脏不自觉地揪在一处。
同时她也无比震惊,若兄长是谢蘅所救,那么阿昭呢……他又去了哪里?
然而他们的谈话中,一点儿也没提到谢云昭,好像所有人早已心照不宣,默契地避开某个人,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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