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谨上楼的时候,正好见端着托盘,满脸愁容的陈姨站在夏知礼的房间门口。
陈姨一见秦时谨来了,说道:“秦爷,小夫人喝了半碗粥,但是不愿意吃药。”
秦时谨道:“把药给我,你先下去吧。”
陈姨拿了药给秦时谨,正要下楼,忽地秦时谨又叫住她,“夫人身体不好,以后饮食方面你多留意。”
“是……”陈姨讪讪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有些犹豫地道,“秦爷,夫人平时在家也吃得很少,夫人不像是在减肥,倒看着有点像……”
“像什么?”
“像有厌食症。”陈姨能一直在秦时谨家中做事,也是有些眼力的。
秦时谨皱紧眉头,沉着声道:“知道了。”
夏知礼已经打完针,只是手背上还黏着医用胶布,她这会儿正擦拭着自己的小提琴。
见到进来的是秦时谨以后,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微微瞪大眼睛,然后又不知道为何心虚地移开视线。
“陈姨说你不吃药也不吃饭。”秦时谨操控着轮椅,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发出的轻响让夏知礼不由得身体往后靠了靠,紧贴着椅背。
“你是要上房揭瓦吗,夏知礼?”
秦时谨连名带姓地喊着夏知礼的名字,让她觉得之前在电话里唤她小名,哄着她的声音只是一场幻觉。
夏知礼抿了抿唇,理不直但气壮地道:“说好不凶我的,还有你说的小蛋糕也没有,你就想着把我骗回家打针吃药,你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和我算账……”
夏知礼越说越小声,在秦时谨严厉的眼神下变得怂哒哒的,最后只能鼓着脸,自己生闷气。
“蛋糕放在冰箱里,隔了夜,我再让人重新买一个给你,但是你要先把药吃了。”
哄小孩似的语气。
秦时谨也有很多堂弟堂妹,不过秦时谨从未这样耐心地对待他们,唯独对夏知礼,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下来。
夏知礼乖乖拿过药,就着手边的温水喝了下去,还不忘讨价还价地道:“我就要你给我买的蛋糕,只是隔夜又不是坏掉。”
秦时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夏知礼的发顶,又道:“这里是我们家,以后不会再有外人随便进来了,这次是我的疏忽。”
夏知礼有些诧异地看向秦时谨,问道:“你真的不怪我?就算那个柳茹和你没关系,但是她不是柳家的大小姐吗?到时候她往家里一哭,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秦时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道:“夏知礼,她虽然是柳家的大小姐,但你现在是秦家的夫人,你为什么会怕她找你麻烦?”
夏知礼哑然,纵然她和秦时谨已经领了结婚证,可她还未深想过自己和秦时谨结婚代表着什么。
“她父亲见到你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秦夫人。”秦时谨把手放在夏知礼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夏知礼的脸便与他凑得很近,秦时谨将她眼里的不安和紧张看在眼里。
“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秦时谨有这个资本可以纵着夏知礼去做任何事。
秦时谨的声音如同悠扬低沉的大提琴音,勾动了夏知礼的心弦。
那天傍晚,夏知礼如愿地吃到了秦时谨给她买的小蛋糕,这是她得厌食症以后,第一次不抗拒食物,反而重新喜欢上了奶油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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