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边现在打得难舍难分,即便有了沈大将军以及他带过去的十万大军的加入,将士战马仍旧疲累不堪,急需物资补给。
“他们还挺能扛。”
临行前,杜英发躺在软榻上,医女冰凉的手指在脚踝处游走,他享受地喟叹出声。
“我还以为凉国那边能速战速决,说不定等不到我去就打完了呢。小齐还是不如老齐老练啊。”
杜秦锵看了那医女一眼。
“没事。”
杜英发伸手摸了摸医女的头:“她是我的人。”
连这样的机密都能不加掩饰地说出来,父亲早晚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杜秦锵皱了皱眉,只觉得恶心。
“您最好在战事结束前归京,这样即便是输了,也怪不到您头上。”
“我也想啊,老子脚还瘸着呢。但圣上发话了,粮草官不仅负责运送,还负责监督,这一车队的粮食没吃完,我不能回来。”
杜英发试探着下地走了走,还有些痛,不免抱怨道:
“都怪你那天让我真摔干什么,装装样子现在早就活蹦乱跳的了。”
“欺君是重罪…”
“得了吧,儿子还教育起老子来了。”
不等对面说完,杜英发猛地抬手打断了他。
“我走后你看着点明月楼,这可是咱父子俩赚钱的香饽饽。”
“我知道。”
赚钱,是明月楼最微不足道的功能。
杜秦锵神色不明地看着行动迟缓的父亲,觉得他是真的老了。
一个月后,忠勇侯监送粮草前往边境。
是夜,杜秦锵站在明月楼顶头的雅间内。
他很喜欢这个角度,可以将形形色色的客人们一览无遗,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似蝼蚁般渺小,且不足挂齿。
他手里拿着本册子,里边清楚记录着楼里楼外眼线们发回的密报。
每隔七天,杜秦锵都会仔仔细细地来瞧上一遍。
在他眼中情报无分轻重,每一条毫不起眼的细节,都有可能是惊天秘密的端倪初现。
突然,窗框毫无征兆地震动了一下。
一个黑影闪现屋中。
“哎呦,你可把我吓死了。”胡老板后怕地拍拍胸口,“苗罡你走路可不可以出点声啊。”
苗罡不理他,径直向杜秦锵跪地道:
“主子,那医女已经杀了。”
“好。”
杜秦锵无所谓地掀了掀眼皮,反正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应当也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
他将册子揣进怀里的时候,瞥见身后的胡老板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
“有事?”
低眉顺眼惯了的男人搓搓手,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世子,是我儿子的事。我只有这样一个宝贝儿子,现在也二十一了,还是整日在外游手好闲的,上回我跟您提过,看能不能跟着世子干事,长长见识…”
看在胡老板此人的确得用的份上,这种小事杜秦锵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胡老板千恩万谢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只觉得余生有望。
杜秦锵既是侯府世子,又在外发展了这么大一片产业,儿子跟着他定能飞黄腾达,日后自己也能享享清福喽。
就在他殷勤地说了一箩筐好话,即将送杜世子从后门出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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