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
沈裴宴似呓语,带着警告意味喊出她的名字,
祁苒馨脸色煞白,眼皮重重一抬有些颤抖,“沈,沈少……”
愣怔半秒手无力地垂下,祁苒馨失笑。
原来沈少把她当成别人了。
周念,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吧。
沈裴宴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说了一句:“可是你身上没有栀子花的味道。”
似乎又倦了,沉沉道:“让我先睡一分钟。”
仿佛说了一场梦话,沈裴宴恢复静止,背对着她,闭着双眸侧卧在床边。
祁苒馨看着沈裴宴挺拔利落的后背,许久才从失神中回过来。
走过去小心翼翼拉开被子给他盖上,手伸到开关那里,准备关灯时,想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顿了一下,低下头看向沈裴宴。
触到开关的手慢慢收回来,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落寞,脚步仓惶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
“刺啦”一声,手指穿过拉环向后轻轻一扯,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冰凉苦涩的口感刺激着头皮,让她每根神经冷静下来。
缓缓往沙发上坐下去,手里握着冰啤的手微微一紧,罐身轻轻往里凹陷,祁苒馨低着头,精致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挣扎的痛苦。
今天上午郑笙笙那些话此时像是回旋的鞭子,不断在脑海里响起。
“祁小姐,我知道沈裴宴只是找你配合他演戏给我们看而已,因为我看得出来,他那样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动心。”
“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浪费自己的时间,郑家和沈家之间的联姻不是我和沈裴宴两个人的事情。
“沈裴宴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你懂我的意思么,祁小姐?”
当时见到郑笙笙不算在意料之外,她早有心理准备,那些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唯独那一句。
他那样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动心。
隐隐作痛。
她的情绪收的很快,没有一秒便不温不火委婉又坚定地拒绝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直到今晚,沈裴宴对着她喊出“周念”两个字。
她就知道,绝无可能了。
啤酒度数不算很高,但她的大脑开始微微发热,像是有什么纠缠在一起扰乱了她原本清晰的思路。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闪了不到半秒。
祁苒馨眉眼隐约可见痛苦和挣扎,十分钟后,将剩下半罐啤酒同样一口气喝完。
倏忽站起身,微微捏紧,最终眼神化为坚定,下了决心。
再次推开房门,房间的灯光一如十分钟前还明亮照在沈裴宴身上。
一分钟已经过去很久。
她知道沈裴宴睡着了。
走回自己的房间,推开浴室的门,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浴缸里,轻轻揉洗。
没有栀子香味的沐浴露,玫瑰味的清香铺满全身。
祁苒馨喜欢玫瑰味道,她从来没有用过栀子,只要有香味,不是都可以么。
冰肌玉骨外裹着一层浴巾,祁苒馨感觉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终于摆脱掉那股拧巴感。
踩着轻盈的步伐重新走进沈裴宴的房间,走到他面前,深情注视着他的面容。
为自己的大胆感到惊心动魄,也许是铤而走险,但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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