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最后还是和段安一起走了,出门时管家还守在门口,这次十分恭敬地冲她弯腰。
回程路上她一直沉默,回想段旸的眼神,她忽然有些后悔。
她不该这么在乎别人命运,她不是救世主,没必要这时候还盼望段旸出手。
就算她可惜应如,也不该浪费段旸的权利,她猜不到他会怎么做。
段安也没想到应家的事会这么复杂,好好的一场生日宴会搞成这样。
“今晚就不该来的,我说我哥就是太有同情心了,你别看他冷冷淡淡的,那么多年前的事记到现在......”
“什么意思?”
孟灿打断她的话,直觉段旸留下来还有其他原因。
“你不知道吗?我哥那年的事......”
关于段旸绑架的事孟灿一直压在心里,不仅是心疼,还有一丝忌讳,但现在听段安这样说,里面似乎还有其他隐情。
“我知道是应家的疏忽,那个调换婴儿的保姆才会不小心绑了他们两个人。”
“是的。”段安神经大条,直接就说了出来:“是应如帮了我哥,她自己才没跑掉,后来被应家找到,听说都被折磨出心理阴影了,我哥也因为这件事一直很自责。”
孟灿心里轰隆一声,她想起那天从富绅离开,坐在韦疆车里,段旸说应如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变成了孤僻的模样,现在想来,他表情确实不自然,但当时她并没有多想。
段安还接着说:“但这件事吧,应家自己都没来讨恩情,慢慢也就被人忘了。”
孟灿手脚变得冰凉,她忽然觉得自己太不了解段旸,他们只是在高中后重逢,但那时段旸已经大一,他的生命里肯定会路过她不知道的人。
她不是嫉妒,她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只是担心段旸这些年根本就没忘记过这回事,所以才会选择留下来帮应如。
他们感情基础毫无疑问是扎实的,可能只是缺少了一些信任,就像今晚这件事,孟灿在乎的是,段旸似乎是利用了她的同情,才说服他自己去救应如。
他带上她过来,难道是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吗?
段安看她久久不出声,摇了下她,“孟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困。”孟灿打起精神说:“我担心你哥,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的。”段安大大咧咧地说:“我哥多可靠你还不知道吗?”
孟灿低下头不再说什么,等段安下车后,于山又很快把她送到名臣。
手机上还是没有来消息,孟灿这会儿不敢打扰段旸,就泡了个澡想舒缓一下精神。
快凌晨的时候,孟灿等得心急,本来想在书房练字,可始终无法静下心。她这一刻太想念段旸,就抱了枕头去他的房间里睡。
段旸房间有淡淡的香味,是她之前心血来潮做的固体香氛,窗台上有几支晚香玉,在月光下盛放的很美。
窗帘没拉,孟灿侧躺着看着窗外的月色,心思沉沉浮浮,一刻钟后,也慢慢陷入梦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过上辈子的事,今晚可能是忧虑太重,又朦胧地看见陌生的自己。
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太排斥在青州时的她,已经慢慢忘记,可这又是她逃不掉的真实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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