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扎着丸子头，上面的发卡是傅宴礼亲自选的，牵着她的手停在公馆门口，眉心蹙了蹙。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父亲给他选的见面地点，有点奇怪。
“小娅，别害怕。”
白娅跟着他，眼里没什么起伏，“薄荷糖，我不怕，小娅来过这里。”
“小娅来过？”傅宴礼有点惊讶，“什么时候？”
“还没有认识薄荷糖之前！”她露出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夫人看见他，笑意荡漾出来，视线落在旁边的白娅身上，一愣。
沈婉彤也看见了白娅，她的手猛然捏紧，眼底闪出怒气。
“怎么不是他一个人。”沈夫人拍了下她，“没事，我去支开白娅，你去房间等着。”
“那云家呢？”
“你不用管。”
沈夫人走上前，“傅少爷，您父亲嘱咐过了，直接带您进去。”
沈婉彤看着她们，转身离开，打开手机发送信息。
白娅看见沈夫人的那一刻，抓着傅宴礼的手紧了些。
“嗯。”傅宴礼点头，“她和我一起进去。”
沈夫人没有和白娅说话，就像不认识她一样，笑的和善，“抱歉，您父亲说只能您自己进去。”
傅宴礼沉默，温润的眼里带上了冷漠，疏离的笑着，“我会和我父亲解释。”
牵着白娅离开，沈夫人依旧笑着，没有阻拦，挥了挥手。
出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堵在了门口。
这里被清了场，空荡的场地，顶灯暧昧，黑红色的大理石瓷砖泛着光。
傅宴礼的眼沉下去。
沈夫人微笑：“您父亲说了，您今天得和云家见一面。”
她的眼落在白娅身上，“我会把她安置在您旁边的房间，好吗。”
傅宴礼知道白娅以前是沈家的养女，她在沈家寄人篱下，现在她还得见到自己讨厌的人，他不应该带她来的。
他没有考虑完全。
白娅扯了下他的手，“薄荷糖，我就在旁边等你。”
沈夫人：“她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今天的关键是沈婉彤和傅宴礼的事情。
“小娅，哥哥跟那个人说清楚就会出来，等我。”傅宴礼揉了下她的头。
白娅嗯了一声，很乖的露出笑，跟上沈夫人的脚步。
她动了动鼻子，看了眼刚才的转角。
傅宴礼看着白娅进去，才推开沈夫人示意的那个门。
他的语气冷漠：“照顾好白娅。”
“当然。”沈夫人笑着，“祝您和云小姐用餐愉快。”
——
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白娅看了眼大灯，不管按哪个，都照不亮所有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是昏暗暧昧的。
拿起桌子上的葡萄闻了闻，白娅放进嘴里，她没有转头，出声，“婉彤姐姐，你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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