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乖乖洗漱完,把带给小叔的礼物装在一个袋子里,等着男人从房里出来。
已经过了半小时了,小叔进门的时候,脸又沉又黑。
她趴在卧室门儿听水声,动了动鼻子,门有点多,她闻的不太真切。
白娅只好坐在地上,蜷缩着腿那么等着,偶尔摸一下狼耳朵,安静又乖巧。
快一个小时,门被拉开,傅之行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他没有穿睡袍,反而是衬衫西裤,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那样。
白娅站起来,脸颊带着欣喜:“小叔,在哪里学?”
“进去。”傅之行略过她进了书房。
这是白娅第三次进入他的主卧,这儿是他的领地,除了书房以外,他睡觉的地方。
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跑到浴室那儿闻了闻,眸子一暗。
只有淡淡的熏香味,房内还有烟的味道。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小叔纯纯洗澡,一个小时。
白娅坐到沙发上,不开心的滑到地毯上,磨了磨牙。
等傅之行回来后,手里拿着几本教材,有些年头了,封面都有点泛黄。
他看见白娅坐在地毯上没说什么,坐在她旁边,把书放在桌子上:“以前的简单教材。”
白娅见他坐下来,连忙挪了挪,贴着他的西裤,“嗯!”
傅之行扫了眼她旁边的袋子,没有一秒进入老师模式:“今天玩了什么。”
“很多,和薄荷糖一起坐木马,过山车……吃大汉堡……雪糕……”白娅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他,眼睛圆亮。
傅之行安静的听完,然后开口:“那个袋子里面是什么。”
小娅一直想着怎么把礼物给小叔,听见他询问,连忙侧身把手伸进袋子里,她迟疑的看了眼狼耳发箍,略过它,拿起手链。
她摊开掌心,举高:“小叔,送给您!”
傅之行看着她掌心的手链,与其说手链,不如说是黑色的绳,挂了个白色兔子。
幼稚,粗糙,甚至还有点廉价。
他开口:“为什么送我这个。”
白娅露出梨涡:“您的腕表不见了,看着空空的。”她又问:“您怎么不戴了?”
傅之行:“……进水了。”
“怎么会进水呢,您洗澡不取下来吗?”白娅盯着他,大眼睛有点疑惑。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涨红脸蛋。
傅之行的唇微微上挑一瞬,转瞬即逝,“好像是因为某个坏孩子落水了。”
白娅把手链举的又高了点:“对……对不起小叔……”
“您只戴着那个腕表,它看起来有点旧了,一定是对您很重要的东西,我……”
因为这句坏孩子,白娅眼尾变红,她有点无措。
傅之行看着她,慢慢伸出手,黑色袖口往后一寸,露出了分明的腕。
白娅懵懂的同他对视,然后极快的把手链扣在他腕上,眼里又高兴起来。
同他格格不入的兔子手链,就这么戴上了,傅之行的表情平淡,白娅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但是她很开心,连学习的劲头都空前高涨。
她盘起腿,飞快的打开本子拿起笔,一脸认真:“小叔老师。”
傅之行的气场很冷,很强势,在他底下干活,或者同他对话,或多或少会紧张。
但是白娅偏偏不是,她对和他待在一起,有种天然的喜欢,哪怕他脸色再沉,她也只是瑟缩一下,又贴上来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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