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彤的脸顿时苍白如纸,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给白娅道歉已经是退了一步,她本来就没有错,还必须跪着,同一个陷害她的人道歉?
她眸色熏红,升起一股不忿,迫使她敢同这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对视。
然而傅之行却抬手,捏住白娅的脸颊,让她从他怀里探出头,看向沈婉彤。
白娅无辜透红的双眼盯着她,里面的情绪是什么。
洋洋得意,高兴,还是嘲弄。
沈婉彤仔细去看,依旧是那样澄澈的纯洁,她迟迟不动作,傅之行压迫的目光移到她身上。
“怎么,更想坐牢。”
疯子,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把她送进监狱,他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证据。
那个拍到照片的人他一定可以处理掉。
沈婉彤无助的捏住裙边,对着沙发上的两人,一点点屈膝,她浑身都在颤抖。
晚礼服绷着她的腿,她只能借力茶几,先弯下一条腿,然后膝盖并拢。
原来跪下后,背脊就会忍不住下弯,她难堪的神经发涨,眼眶猩红,眼泪滴在地毯上,膝盖并不疼,却有更刺人的刀刃一点点刮下她的自尊。
是白娅的眼。
她正在看着自己,用她那双湿漉无辜的眸子,紧紧看着她。
傅之行对这一幕没有反应,他沉沉的看向白娅,怀里的人不停颤抖,将他的手抓的很紧。
沈婉彤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捏的骨节都泛白了,终于听见了白娅的声音。
“小叔,我原谅婉彤姐姐了。”
“让她回去吧。”
咯吱一声,沈婉彤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捏碎了。
她沈婉彤,居然有一天跪在白娅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白娅坐在男人身上,她看着沈婉彤僵硬狼狈的背影,眼里没有快意。
她茶色的瞳孔冷漠乖戾,她的颤抖不是因为得逞的激动。
她在恨,为什么傅之行只是让她跪下道歉。
只是跪下而已,沈婉彤的眼神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那她呢。
她不是在沈家跪了五年吗?
她不是给沈婉彤当了五年言听计从的佣人吗?
为什么哥哥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为什么,海里真的很冷……很冷。
骨节粗粝的手将她看向门的脸颊轻捏过来,傅之行沉声,“怎么了。”
白娅的刘海挡着眸子。
几秒后,她轻轻抬起,又是那样可怜的模样,单纯的问:“小叔,婉彤姐姐说的什么照片。”
他知道了吗。
傅之行看着她,白娅从不害怕同他对视,依赖又柔弱的坐在他身上,乖巧的问。
他沉默半响,开口:“不重要。”
离得很近,她身体传来的热度贴着他,比他冷太多,像蛇类一样,缠绕着。
能闻到蛋糕的奶油味,还有荔枝若有若无的清甜,傅之行喉结滑动一下,目光很沉:“白娅,真的是她推了你吗。”
白娅的眼睛落在他脖上的咬痕上,眼尾顿时红了,“小叔,你不信小娅吗。”
她湿润的眼下一秒就能沁出泪来:“我怎么会陷害婉彤姐姐呢,她,她是我的姐姐。”
没有泪水。
傅之行握住她的手腕,黑眸如雾:“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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