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腹诽还未完呢,头儿就很自然地开了口,又是让他们一惊。梁衙头将王薇薇拉到了一边,倒是避开了手下,“我是想着,上回林嘉县县令被咱们阴了一回,大概率会与咱们即将抵达的那银县令通气,届时又将咱们丢在郊外,这儿不做补给,到那银县咱们就得做乞丐了,为了物资和文书签字,从林嘉县那得到多少恐怕都得吐出来了。”
王薇薇重重点头,“义父所虑甚是,咱们必须在此弄些补给再上路。”
她想了想又道,“那义父在这滞留,是发现这村子有何不寻常之事发生了?有山贼?”
梁衙头一笑,“倒也算不得大事,只是这村子旱了,我派了几名官差过去游说,给钱也不愿意卖,我就走到这儿想想办法。”
你看你看,她说什么来着,就说干旱了吧,三叔还一番地质大分析把她的第六感给打败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这张嘴是真够乌鸦体质的,呸呸呸,之前那句‘有山贼’收回啊,她可没说过。
“义父让他们如何沟通的?”
“当然是说明来意,叮嘱他们说话态度要好,可那些村民不吃这套啊。”这个村寨已经是那银县治下,他也不想过份强取豪夺,万一有村民溜到县衙里告状,县令正等着他送上门呢,闹了事,岂不正中下怀?他又不蠢。
随即,他又给出一番分析,“我现在怀疑,村民连钱都不要,恐怕早得了那银县令的通知,故意与我为难。”
王薇薇凑上来道,“义父,你不懂咱泥腿子的心态,你只叫官差态度好,作为村民,见惯了凶神恶煞的衙门狗腿,突然看见笑眯眯的,不会感觉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心里不发毛吗?”
梁衙头砸吧着嘴回味着这句话,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又说不出冒犯了哪?
“接着说……”
“这些还都是小问题,义父,我想问问,咱们州府衙门里,衙役的制服是全国统一吗?”
“全国统一?”梁衙头就这个新名词下意识念出声来,但也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说,州府之间衙役官服不一样,他们瞧着不是东源州衙役的制式,就认为咱们是假扮官差的山贼流匪?”
王薇薇笑眯眯的应是。
听到这,跟在梁衙头身边的五猿上前一步,抱拳道,“头儿,卑职愿与六象卸了轻甲佩刀,以常服再与村民沟通一次。”
“不可!”
“不可!”
五猿一怔,头儿否决可以理解,这小丫头跟着瞎叫什么劲?
王薇薇随即道,“即便是再探,只能是找常服穿在外头遮掩官服轻甲,将佩刀改成匕首跟进,护甲武器是肯定不能全丢下的,义父刚才说过,给钱不要,可以是惜水,也可以是衙门和村寨勾连,在村里设有埋伏呢,咱们光溜溜地进去岂不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还一举擒贼擒王了呢,流放队伍换了头,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梁衙头满意一笑,习惯性揉了揉王薇薇的脑袋,眼中满是赞许,“我亦是此意,你俩去寻几件宽大的常服来,咱们乔装一下,进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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