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凑上来定睛一瞧,叶片长椭圆,还有气根吊在树枝上。
“原来如此。”
此言一出,无数目光整齐划一落在杜美玲身上。
“我……我说话了吗?”杜女士捂着嘴,但为时晚矣。
“此巨木怎么个说法?”梁衙头紧忙问。
杜美玲看了眼王薇薇眨巴眨巴更加莫名的神态,干干一笑,“这是榕树嘛。”
“榕树?”众人诧异,眼前的榕树与他们记忆深处,村口又矮又老的榕树可不像啊!
“是啊,确切地说,这叫聚果榕,果实与无花果一样都呈梨形,但成熟的果子含有大量酒……就是像酿酒一般发酵了,人吃下肚自然会出现醉酒反应,张大夫,你觉得呢?”
拉个垫背应该没啥事吧?
被点到名的张大夫手上一个用力,没剩几根的花白长须又被误扯两根,顾不上疼,扯着老烟嗓回话,
“老夫……老夫对中毒缘由也是费解不已啊,听杜大夫这一番解释才想到其中关窍,病者应是吞食此果过量,果实在肚中发酵酒醉,才有面色涨红,肚腹鼓胀这些表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着,佝偻的身子慢悠悠转向杜美玲,谦虚道,“杜大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才疏学浅,今日受教了。”
对不起了杜大夫,老夫虽说上没有八十老母,但下有四世同堂啊,他可不想担责。
王薇薇看了一眼很会急流勇退的老滑头,撇了撇嘴。
“杜氏,你确定这是聚果榕,只会让人酒醉,不会造成人命?!”梁衙头是个负责任的头儿,最关心的就是人命。
杜美玲又看了眼王薇薇才道,“实不相瞒,民妇三表哥家的二姨相公的外甥就曾在野外误食此果,当时症状与这些病者相似,面色涨红,久叫不醒,当时大夫也说中毒无救差点就埋了,好在从山上抬回村里有段路程,人醒之后才知是乌龙一场,大人不必忧心,只待这些人睡上几个时辰,酒醒也就无碍了。”
虽然故事是杜撰的,但她上辈子生活的年代和乡村里多的是这些聚果榕,老人家就这么告诉她的,可酿酒亦可做果汁,但不管是哪种吃法,都得经过一些处理才行,这样生吃又吃了那么多,在身体里出现化学反应是情理之中。
被她娘面不红心不跳的完美演技折服的王薇薇忍不住鼓掌,捧哏上场,“我听娘说过这事,哈哈哈,当时还笑那大夫是庸医呢。”
人与人交际就这么奇怪,光靠她娘一个人说,不见得能说服这一群好奇宝宝,但若多一人证明此事后,好奇宝宝就会半信半疑,说的人越多,信的人就越多啊。
梁衙头摸了摸王薇薇毛茸茸的小脑阔,又沉吟片刻,问道,“我若尝一口,会有不适反应吗?”
“自然不会,但也仅限小试一口。”杜美玲倒是佩服起这个看着魁梧潦草却心细如发的衙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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