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回忆了一下,再有一段,这曲评弹应该要结束了。
戏结束了,男人会回到后台吗?
男人嗦完手指,捧过了琵琶。
他手指抚上琵琶,期期艾艾地又看往秦颂。
秦颂见状知道自己要提问了,忙问道:“他高中了,你的福气可不就在后头?”
“哪知他得了功名,小宋啊,他就变心肠!”
秦颂觉得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叫得太频繁了,而且按照女人的说法,应该是男人问问题,她来回答,回答错了就会嗝屁啊。
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问问题,男人接着问题唱戏,主打一个配合走剧情,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难道跟自己所谓的NPC身份有关系吗?
她看了看男人,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桌上的看着她的十来个脑袋。
她决定冒险一试。
“戏台后面有什么?”她一开口,就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男人的头一顿,仿佛不理解自己的问题。
秦颂见他没有反应,决定再进一步:“告诉小宋,戏台后面有门吗?”
“门,没有门,戏台背后没有门,”没等男人回答,桌上的十来个头颅却同时躁动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声音,他们撕心裂肺地喊着,”门,没有门,戏台背后没有门!”
男人似乎受不了这些头颅发出噪音,他高高地举起琵琶,往下狠狠一砸,木制的琵琶竟硬生生把离他最近的一个头颅砸碎!
秦颂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但男人砸碎了一个脑袋以后,却停了下来,继续摸着自己的琵琶,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其他头颅被这一砸,都噤声了。
秦颂预计的脑浆飞溅的场景没有出现,她忍着恶心去看头颅的碎片。
这一看碎片,秦颂便发现,头颅里面竟然是空的。
为什么是空的呢?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男人放下了琵琶,弯下腰,去捡脚边头颅的碎片。
他捡起来,伸出两半乌黑的舌头,开始舔头颅碎片的内部。
那场景……如果让秦颂来描述的话,就好像……男人刚打开一盒酸奶,正在普通又正常地舔着酸奶盖。
这下秦颂知道头颅里面为什么是空的了。
可能是男人之前就打开了头颅,把里面的脑浆都吸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颂的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天色已暗,女人笑得断续,在空旷的苏式园林里显得阴气森森。
“你竟然问戏台背后有没有门。”女人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莲池子里出来了,现正从戏台子正面的木楼梯爬上来。
“不能问?”秦颂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不想。”女人说道,“戏台背后有什么?没人知道,进去过的人都死了。我不想知道。”
秦颂怪道:“你不想出去?”
“想啊。”女人说道,“但是我现在更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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