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不大,但诡异的是四面都没有通道出入,像是从水里凭空冒出来的。
秦颂水性一般,但也不是不会游,见男人把自己推进亭子后就匆匆转进了戏台子的后台,秦颂连忙站起来想要看看莲池子里的情况,打算跑路。
莲池子里的莲叶非常多,秦颂从莲叶间的缝隙看水,只见那水有些奇怪,秦颂又凑近了些,竟发现水中在连续地冒着一串串的气泡。
秦颂想也没想,抄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往气泡处打去。
她天生力气大,从小打铁的经历让她施力很准,这一个苹果下去,正中红心。
水里的东西应该水性极好,被这一打便飞快地游动了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可惜蹿的方向不对,秦颂见这东西竟直直往亭子边撞来,顾不得别的,跳上亭子边缘的石阶,手握住亭子的栏杆,伸手就往下捞。
秦颂抓住了一只手臂。
尽管滑腻地不像话,但秦颂确认那就是一只人类的手臂,她使劲一拽,就把人从水里拽了出来。
水里的人也没料到会被一下子抓上来,一口气没吸上来,呛了口水,疯狂地咳了起来,一头的水草,好不狼狈。
秦颂掂量了一下栏杆的牢固程度,使了使力,就把人直接从水里提到了亭子里。
这重量应该是个女人,秦颂安下了点心来,有种遇到同类的安心。
见女人还在处理自己,秦颂空出眼睛来飞快地看了一眼戏台,就刚刚几分钟的光景,戏台上的布景竟已搭好了,秦颂担心戏一上演又会横生变故,不等女人处理好自己,她立马问道:“你看过这场戏吗?”
女人正把水草从头发上摘下来,闻言抬眼看了秦颂一眼,有气无力地回道:“看过啊。”
“能看吗?”秦颂问。
“能看。”
“那你躲在水下面干什么?”秦颂怪道。
“我躲的不是戏。”女人说。
“那你躲谁?躲人?”
女人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秦颂震惊道:“你躲我啊?”
女人没说话了。
秦颂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躲的,她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昨晚打我的是不是你?”
女人这次干脆偏过头不理会她了。
秦颂也不想跟她计较,于是问道:“水下安全吗?”
“对我来说,安全。”女人梳着自己的头发说,“对你来说不安全,你一下水就会死。”
“我为什么一下水就会死?”秦颂说。
“你刚刚是从戏台子上飘过来的,我在水下看到了。”女人看了看她,似乎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那东西推我过来的……”秦颂说,在女人冷漠的目光之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仍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看看你入水抓我的那只手。”女人提醒道。
秦颂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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