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这一切，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飞。
江晓和韦恩芒却是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件事，对赵书华，感到不值。
“在之后，他们的人打电话给我，说钱已经打到我给的账户上去了。”赵书华笑着道，仿佛这，才是最后能让他开心一点的事情。
江晓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韦恩芒只是沉思着，手上的烟盒，迟迟未动。
看着两人，赵书华颇有兴趣的说道：“诶，我很好奇，你俩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龙，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韦恩芒看了一眼江晓，平静道：“是同事。”
“哦？”赵书华很是疑惑，道，“管理者里面，可以有人类加入到这种行动中来了？”
淡淡一笑，韦恩芒看着赵书华，道：“你可不要小瞧他，他可不是普通人。”
看着江晓，赵书华的眼中还满是疑惑，不过他没有再问。
韦恩芒继续问道：“好了，问回一开始的问题，他们，是谁？”
赵书华收回目光，稍稍思索，回答道：“景芸集团。”
听到这个名词，韦恩芒和江晓，都是同时一惊。
韦恩芒问道：“这不是南都龙头企业之一吗？”
赵书华点了点头。
而江晓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个人——陈铭忻。
据之前莫倾收集到的资料，陈铭忻就是景芸集团的一个小员工。
这个名字，似乎让韦恩芒感觉到了一点压力，他锁着眉头，再次问道：“你确定，是南都的那个，景芸集团？”
赵书华再次点头，道：“我很确定，我知道，他们一直在找游离在社会底层，对这个社会有抵触情绪的龙。”
“找他们干嘛？”江晓问道，却又猛地一怔，这个问题用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赵书华看了眼他，道：“找像我这样的人，但比我更极端的人，他们想要让南都，乱起来。”
两人都是皱着眉，江晓思索着，说道：“可不只是乱起来这么简单，他们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听了江晓的话，韦恩芒看向赵书华，道：“你知道些什么？”
赵书华摊摊手，道：“我就知道这些了。”
这就是能在赵书华身上知道的所有信息了，韦恩芒站起身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江晓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他肩膀处的血洞，已经被血肉给填充，现在看去，有一个深深的坑。
江晓看向赵书华，眼神当中犹豫着，但最后还是问道：“你当时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了吗？”
坐在地上的人呢稍微一愣，然后低下了头，半晌，他终于回答道：“当时的确被一种原始的冲动控制了，但是自己能清楚的感知到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够阻止。”
说着，他抬头看着江晓，眼神当中，没有什么悔恨，很平淡的眼神。
“我知道了。”江晓说完，转身离开，道：“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
韦恩芒没有回答，他只是背对着赵书华，默默的抽着烟。
视野中的河道，看不到尽头。而自己和赵书华，终要迎来一个结果。
手中的烟，就像一个倒计时，燃尽的时候，就是自己该结束这件事的时候。
屈指一弹，烟头飞出，他转身走向赵书华，双手已经被乳白色的龙鳞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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