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个茶托盘的阿姨，轻手轻脚地上了茶水、零食和点心。
慕厉这几天加班，忙得生物钟紊乱，一脸油痘，皮肤干燥。
贺媛递给沈一山个眼神，在K省举足轻重的地产大亨戳戳拐杖，训斥沈修，“慕经理回来，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家里什么都没准备，这不是失了礼数？”
慕厉忙说，“沈董您太客气了，我过来叨扰已经很过意不去。”
沈修其实也很紧张，“爸，这次是我准备不周，下次慕经理再来，一定提前跟家里打好招呼。”
下次？
慕厉瞟他一眼，跟贺媛客气地笑笑，“贺总，我想去趟洗手间。”
“对对，我都忘了，早就给慕经理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家里什么都有，你舒舒服服洗个澡，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果子零食，等一会儿开餐，好好吃一顿。”
慕厉不习惯贺媛的热情，但还是礼貌地感谢，“谢谢贺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直到慕厉捏着崭新的真丝绸缎家居服，坐在沈家老宅洗浴房的躺椅上，也没想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慕厉一上楼，沈一山就活过来，连喝了三大杯茶水。
贺媛还算端得住，但没忍住红了眼睛，抹一把眼泪，“长得跟一禾太像了。”
双胞胎也被赶去洗澡换衣服，等两个团子香喷喷跑下来的时候，看到奶奶还在擦眼睛。
“奶奶，不要伤心了。——我跟你说个秘密。”
沈一禾悄悄贴在贺媛耳边说了什么，逗得贺媛笑眯了眼。
“什么秘密？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沈一秋不高兴，拎着妹妹的耳朵，“你跟奶奶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哼！”
“一禾，不可以欺负哥哥。”沈修低头看看小几上的果盘，喃喃道，“一口也没吃啊。”
贺媛亲手倒上新茶晾着，又打开一瓶矿泉水，长叹一声。
“你们爷俩别心急，现在人家姑娘一口一个‘沈董’、‘贺总’的，得慢慢来。”
沈一山热茶进肚，人也松泛了许多，有点心虚地抹抹头上的汗，还保留了一点思考能力，压低声音问沈修，“她自己就从没觉得跟一禾长得像？”
“……不知道，至少在我面前没提过。”
沈修满手都是汗，用力往裤子上蹭蹭，给自己鼓劲儿，“总归是领回家了，这就是胜利。”
贺媛跟双胞胎说，“你们两个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说慕经理是妈妈，知道吗？”
沈一禾瘪瘪嘴，“可是今天我在弘丰地产，已经说了。”
沈一秋拍拍妹妹肩膀，“那不一样的，奶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是怎么说的？”贺媛有点紧张。
“那个前台阿姨问我们找谁，我说我是慕经理的女儿，她特别惊讶，重复问了一遍，我还是说，我是慕经理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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