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跟战狂澜一起将柳护卫与梦飞欢之间的传信看了又一遍,结果什么特殊的地方都没能找到,她扶额道:“这些信似乎只是普通的公文。”
“我倒觉得问题或许就出在这公文之间。”战狂澜沉吟道,“我批了这么多年的折子,对公文该怎么写还是很了解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主动在文书里提及与所言的正事无关的信息的。”
说着,他按照时间顺序将公文一字排开,然后指着时间最早的一封说:“你看,柳护卫在这里本该提巡防之事,可他却话锋一转,忽然说到在附近的印坊里看到了一本《三字经》。”
《三字经》这书是幼儿启蒙所用,柳护卫有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买这书是很正常的,但他没必要在跟梦飞欢的信中提及此事。
“这里是有点奇怪,难不成……”慕九歌忽然想起了在现代看过的谍战片,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本书就是密码本!”
她立刻就要派人去找本《三字经》来,转念想起今天是吊唁柳护卫的日子才没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坐下去说到:“如今连城中的眼睛肯定都在盯着我们,绝不能让人发现我们已经在联络梦飞欢。”
“嗯,书的事情我会派阿七去找,这城主府和官衙中必然都有藏书,若是还找不到,去有孩子的人家找也可以,孟公子就算要盯着我们,也不至于细致到这个地步。”
战狂澜看起来性子暴躁,实际上心细如发,将需要考虑到的地方全都想到了。
两人临行前特意换了深色的衣服,一出现在府衙里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因为柳夫人和柳母都是年事已高的缘故,柳护卫的后事是由他家的一位远亲表弟处理的,他年纪还轻,但事情办得很利落。
“参见陛下,参见王后,有你们二位送家兄最后一程,他就是死也无憾了。”堂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贵的人物,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慕九歌无意在柳护卫的丧事上逞威风,在战狂澜之后上了一株香就准备转身离开。
恰在此时,孟公子也来了,他换了一身皂衣,面上的悲切神情比昨日更真,哭得比柳护卫的家人还惨,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新焦点。
“柳兄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啊!当初兄弟我曾经苦劝过你,这天皇贵胄哪里是我们招惹得起的啊,咱们这样的人八字最是轻贱,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老就是不易了,可你这古道热肠就是不该,这下子好了,你替人家挡了刀,你的妻儿可怎么办啊……”
他如果去演戏,绝对是能红的水平,慕九歌面无表情的听了几句,见他越说越不像样,终于是忍不住回身来到他面前,低声斥道:“闭嘴!以下犯上,冒犯圣上,该当何罪?!”
孟公子登时有点懵,他刚才是指桑骂槐不假,但他骂的是慕九歌,可不是战狂澜啊。
正在他想解释几句,撇清干系时,战狂澜却是黑眸微眯,目光微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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