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我所用，即为我所杀。慕九歌都明白的道理，祈陌幽这么个能够在争夺城主之位的腥风血雨中活下来的野心家自然不会不明白。
为了保住小命，她硬着头皮敷衍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说话算数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祈陌幽的态度倒是端得很不错，他话锋一转，追问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士兵的士气提升得那么快的。”
慕九歌言简意赅道：“不过是让他们耕者有其田，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这招只能在皇城里用，别说是祈陌幽老家那样资源贫瘠的封地了，就是公认的得天独厚的凤城，都没有那么多可以拿来赏赐士兵的土地。
祈陌幽又追问道：“你就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试试？”
“抱歉，我暂时不想多说话。”慕九歌估摸着他还不至于严刑拷打，没好气道，“我把你放在马上先颠一顿，再蒙着眼睛塞到马车里走一段，你要是还能说得出话来，那我就对你心服口服。”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姑娘见谅。”祈陌幽大言不惭道，“既然你已经表示出了你的诚意，在下自然也不能毫无作为，在之后的路上，有什么需要直说就是了。”
他都这么大方了，慕九歌自然也不客气，笑道：“那好，我有三个要求，这第一条就是不能再绑着我，我是去帮忙的，不是做囚犯的。”
祈陌幽笑盈盈道：“没问题。”
“第二条就是走得慢一些，我这么个没别的毛病，就是不能吃苦。”慕九歌开始试探他的底线了。
祈陌幽佯做不察，仍旧是点头：“可以，我手下的人也怕累，大家可以慢慢赶路。”
左右他的另一条计划已经在施行中了，若是能够奏效，他们就是再晚上十天半月回去也无妨。
慕九歌见他这么好说话，暗暗感到惊叹之余又道：“看来我的第三个条件不必说了。”
“还是说吧，因为我未必会答应。”祈陌幽做事滴水不漏，在跟任何人的交锋中都不会留下破绽。
慕九歌唯有斟酌道：“也不难，只是希望你到了地方之后都听我的。”
祈陌幽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谨慎异常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帮我改良军队，我自然会在合理的地方都听你的。”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跟千年狐狸成精似的？慕九歌感觉自己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正在她准备换个法子多套些话时，从马车外传来祈陌幽手下的声音：“城主，属下有要事禀报，还请城主移步。”
祈陌幽脸色微变，同慕九歌说了声“请姑娘自便”，立刻就同手下走得远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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