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农大典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本国的臣民们都相信只有在大典上让上苍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才能够获得来年的风调雨顺,因此这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如今,有臣子不怕死的开了口,其他本就心存疑虑的人便也纷纷跟上了。
礼部尚书显然是跟战狂澜通过气的,话里话外都在提议换人:“启奏陛下,微臣认为事关国本,应当谨慎,若是太后当真凤体欠安,便应当尽快考虑接任者。”
“朕会慎重考虑的,只是换谁去主持确实是个问题。”战狂澜摆明了跟他一唱一和。
立刻有人心领神会的出来接话:“回禀陛下,依照祖制,祈农大典应当由宫中贵女主持,方可让神明知晓臣民的愿望,如今宫中的贵女早已不只太后一人。”
战狂澜的后宫空置多年,前段时间却是一口气迎了一后一妃入宫,这是人尽皆知的喜事。
朝中不乏太后的心腹,眼见着有人要趁她身体不适,从她手中抢去垄断多年的祈农一事,连忙反对道:“诸位同僚口口声声说着事关重大,却又提议新入宫的女眷插手此事,未免太草率了吧!”
“草率?什么叫草率!眼见着大典在即,却还要装作没有这件事,寄希望于病中的太后,这才叫草率!”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太后吉人天相,自然会康复!”
“哼,难不成大人你的医术比太医还高明?若是——”
“好了,这是议事的大殿,不是民间的大街!都给朕闭嘴!”战狂澜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臣子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此话一出,殿中站着的各位立刻就都安生了,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的等着他发话。
战狂澜鹰隼般的目光依次从他们身上掠过,最终蹙眉道:“听你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真是吵死了,依我看不必这么麻烦,就让慕九歌去吧。”
闻言,一位御史立刻反对到:“陛下不可啊!以王后之尊位自然是担得起大任,但众所周知,慕氏长女虽有天命在身,却也后天不足,怕会触怒上苍啊。”
“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么?”战狂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暴虐冷血,残忍得像是野兽。
一瞬间,朝臣们全都会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那样让朝中栋梁几乎消失殆尽的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御史混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却还是壮着胆子反对道:“微臣绝无此意,但事关国本,届时又是在万民面前举行大典,绝不可以有半点差池啊,陛下!”
说着,他忽然俯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起头来,大有要死谏的意思。
战狂澜一时间说不好他是真心在为国本着想,还是以此为借口帮助太后,微微眯起的黑眸中满是阴云。
“陛下,臣有一法不知当不当讲”丞相白远北在千钧一发之际站了出来。
他约莫四十上下年纪,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在朝中向来以不偏不倚的公正形象示人,说话的分量自然是比任何官员都要重。
战狂澜心性暴虐,对任何人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唯独肯听丞相说几句,当即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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